“只是什麼?”

顧倩倩眨眨眼睛,抬眸看著面前一臉凝重的王爺。

“娶你可以,但是不能……不能為正妻。”北偉昌咬唇,欲言又止結結巴巴,緩緩才說出口,他看著一臉失望的顧倩倩,伸手摟著她的肩膀。

“為什麼王爺……”顧倩倩不甘心地看著北偉昌,抽噎道,“是倩倩哪裡做得不好嗎?”

想當初,自己用了那麼多心思才從顧西川的手裡搶來了王爺,又用了那麼多心思卻讓王爺愛她到無法自拔,怎麼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之時卻不能得正妻之位?

“不是。”

北偉昌搖搖頭,他知道自己之所以不能用正妻的禮儀給顧倩倩,就是因為她的身份不夠,就算是身份足夠,也不會讓她去做正妻,一個王妃一個端莊的王妃除了要長相出眾之外,還有足夠的修養涵養。

總之,顧倩倩在北偉昌心中只是一個玩物罷了。

他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顧倩倩竟然開口要嫁。

“那是?”顧倩倩皺眉,抽噎,“以前王爺一直說姐姐的原因,現在姐姐也嫁人了,還不讓倩倩為妻,難道王爺看不出來倩倩的心裡有多麼在意多麼喜歡王爺的嗎,為了成為王爺的妻,名正言順站在王爺面前,倩倩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了嗎?”

北偉昌嘆息卻沒有繼續解釋什麼。

這些年,偷偷摸摸,卻沒想到騎虎難下了。

“是不是,王爺嫌棄倩倩是庶女。”顧倩倩開始心思縝密了起來,連連反問了幾聲,“還是,王爺正妻之位,早已經有了她人之選?”

“不是。”

“那是?”

北偉昌只好又撒謊了,他滿口胡言道:“最近皇阿瑪一直看著本王看得很緊,想要本王成就一番霸業才成婚禮儀。正妻很是繁瑣,而且引人注目,倩倩本王想了想還是別了。妾可以進門,不會被皇阿瑪責怪本王只是留戀兒女情長的。”

“可是,做妾……”

顧倩倩的心中實在是憂傷,她不想要做妾,更不想要成為妾,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她無法繼續選擇做妻還是做妾。

無法選擇,無法抉擇。

“你放心,倩倩。本王還是會好好愛你的,只是一個名分而已了,只要本王的心在你這裡,你怕什麼?”

見顧倩倩猶豫,北偉昌開口哄著她。

顧倩倩實在是不甘心啊!

這麼多年費盡心思,只是一個妾!

“倩倩還是等著日後王爺成霸業,做王爺的妻。”顧倩倩執拗地說道,再抬眸看著王爺道,“倩倩知道,王爺的心一直都在,王爺也不想要委屈倩倩的。”

“倩倩!要不不成婚了吧……本王實在頭疼。”

“王爺~怎麼能說出口的話說不成婚就不成婚了?”

顧倩倩皺眉,心中焦灼了幾分。

王爺的臉色極其難堪。

顧倩倩知道——再這樣跟王爺斡旋下去,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什麼也得不到了,如果什麼也得不到,還不如退而求其次。

“頭疼,再說你我心意已決,又何必那些子虛烏有的禮儀?”

北偉昌再一次強調了起來。

只是,顧倩倩依舊是心有不甘。

這輩子一直做庶女,在嫡庶之間,她知道那其中的要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