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老爺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整個人急得都是滿頭大汗:“東耀,此事萬萬不可如此。造反使不得!成則以,不成滿門抄斬,戰家不到最後關卡萬萬不能如此,也許這樣救不回來西川,也葬送整個戰家!”

“爹!”戰東耀氣得坐在凳子上捶胸頓足,一時半會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那麼一刻,陰沉的戰東耀突然想起來一個陌生的面孔,“解鈴還須繫鈴人,爹,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

戰老爺問道。

“去找北斯諾!”戰東耀分析道,“皇帝因為顧安的話遷怒西川身上。可是,如果能證明西川是無辜的就可以解放她。只是問題關鍵是沒有辦法讓暴怒的皇上相信西川是無辜的。如果,我能讓公主幫忙解釋幾句,那麼就能讓西川釋放了,那個天殺的顧安,死幾百遍都死不足惜!”

“公主會幫忙嗎?”

戰老爺問道。

“會。”

戰東耀斬釘截鐵地說道,“不過按著她的性子,怕是會提出附加條件了。不過沒關係,提出附加條件只要能救西川,要什麼寶貝,我給她尋來便是了!”

“嗯,東耀所言有理。”戰老爺點點頭,“那你快去尋來公主吧,讓她擔保一下。畢竟現在在皇上眼裡可算是紅人,她說話很有分寸的。而且你也救過她,她於情於理也會幫你的。只不過,兒子還是謹慎一點為好,畢竟皇家之人向來薄情寡義。”

“嗯。”

戰東耀點點頭,轉身前去皇宮。

皇宮內。

北斯諾早已經梳妝打扮,久久等待戰東耀的到來。

她知道戰東耀肯定會來有求與她的!

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畢竟,現在能拯救西川的只有她。

當戰東耀前來皇宮,北斯諾還故意端著架子,讓他等了足足半柱香,才緩緩走了出來,皺眉無辜地說道:“讓你久等了吧,本公主這幾日身體微恙,一直嗜睡頭疼欲裂。”

“那公主還是要好好休憩。”戰東耀敷衍道,直接開門見山道,“公主,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我想說什麼,我來做甚。家妻被人汙衊,有辱清白,生命垂危,還請公主看在我曾幫著公主的份上,救一下家妻。”

戰東耀一口一個家妻,這個詞似乎帶著熱度一樣灼熱地燙著北斯諾的心臟,她明明和這個英俊瀟灑的男人毫無關係,甚至連她口中的家妻這個人都是素未謀面,但是就是聽著她口口聲聲說起來家妻這兩個字都氣得心臟疼。

疼,灼熱的疼,沒有名分的疼

“我救不了她。不管她到底有沒有說我父皇如此。但是的確我父皇現在很是慍怒,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她這犯下來的可是死罪!”

北斯諾賭氣地說道。

“她沒有做。顧安是汙衊她的,家妻連聖上都沒有見過,又沒有跟聖上有什麼糾纏,她何必去詛咒聖上?”戰東耀質問道,眼神灼灼,“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家妻是被冤枉的。”

“顧安可是顧西川的親妹妹!她能把自己親姐姐拖下水?”

北斯諾反問道,音調提高不少,面容更是一臉怒氣,“本來只要說一個字,戰家都抄斬!我父皇念在你是我的恩人,你們戰家這才倖免於難,才讓二人入牢獄,以示皇帝威嚴!”

戰東耀抬眸悠悠地看著北斯諾。

這樣的眼神讓人生畏,讓人感覺害怕,讓人無處安放。

他的眼睛彷彿會說話。

那雙盈滿浩瀚無垠宇宙的雙眸閃亮、清澈,幽深不見底,又似乎是一個陰冷的冰窟窿,只有無窮無盡的寒冷和失望。

戰東耀見公主似乎還在跟她理論是非對錯,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他便退了一步淡漠地說道:“行,今日公主既然話說如此。我戰某人也不糾纏公主了,告辭。”

說著他就抽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