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他們自顧自的往回走,天黑,陷坑、倒刺太多,就算知道哪裡,也走的小心翼翼,月光下,走的非常謹慎,一步一步的退了出來,又看到了那十餘具印第安土著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裡。

天氣炎熱都是問題。

熊肉、虎肉、狼肉甚至恐龍肉都可以吃。

人肉就算了。

梁晨看了看,想了想,道:“都埋了吧,讓他們也入土為安,他們也是被那些高等生命玩弄的,咱們就別不管了。”

“嗯。”

“那邊有個陷坑,就埋那邊吧。”

沒有不同意見,一起伸手,去抬,去搬運。

這些人都是現代文明人,都是經受過多年道德底線教育的人,所以就算這些土著殺死了他們兩個兄弟。依然選擇將他們埋了。

在埋那個首領的時候。

梁晨看到了他手中的壎,拿了起來,是個陶罐的樣子,有橫七豎八十五個眼,雙手放在上面,只能堵住十個,另外五個會露在外面。

梁晨比劃了比劃,自然是不會吹,也不會用,笑呵呵的道:“你們說他為什麼一到這裡就吹響這個啊,明知道遇到了危險還一直在吹,而且其他人都圍著他,好像在保護他吹壎一樣,你說是怎麼回事呢。”

他不理解。

這陶罐似的壎在中國古代也有,算是人類最初的樂器了,是用泥土烤制而成的,聲音很單調,幾乎就是悶響,如果不是常聽這種樂器的人,根本分辨不出來音調。

這個製作的非常不錯,堅硬,還透著一層光澤,說明是上上品了。

刀疤劉在旁邊搬運屍體,撅著屁股貓著腰的冷哼道:“誰知道,沒準是他們的戰歌呢,一打戰旁邊就得有人吹這東西,哈哈,是吧。”

他還說,“原始人信這些鬼啊神的,以為吹響這個,可以不懼生死了唄,我看很多電影裡都是這麼演的。”

別看這傢伙五大三粗的,有時候胡言亂語。

但這幾句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梁晨拿在手裡,想了想,連連點頭,“這倒有可能,但最後我殺他時,他還想吹呢,我總感覺有貓膩。”

林飛湊過來看了看,笑道:“當時我記得你說他好像是在召喚什麼,嗯,難不成這個首領,真是個召喚師?!”

“召喚師?!那可太魔幻了。”

梁晨拿在手裡,下不去嘴,也下不去手,也不敢亂碰,只得在手裡把玩,這陶罐只有鉛球大小。

土色的,中間有個嘴可以吹,其他地方是需要堵住的,很怪異,看起來非常不協調,一般人還真不會。

此時天色已經不早。

刀疤劉那邊不耐煩的說道:“既然已經過去了,就別想了,摔了吧,一了百了,我那兄弟還不知死活呢,我得趕緊回去看看。”

“你走你的,甭管我。”

梁晨依然在那細細端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想試著放入嘴巴吹一吹。

林飛攔住了,“如果真是個某種神秘到你我無法理解的法器,你最好還是別亂吹,如果真出了什麼叉子,你我有可能控制不住。”

“好吧。”

梁晨所幸收了起來,不去研究了,繼續幫忙運屍體。

這些印第安土著,都是乾瘦乾瘦的,個子也不高,頂多一米七的樣子,兩個人一抬就扔進了陷坑裡,十幾具屍體,胡亂的疊放在了一起,就又給胡亂的埋了。

行動時就已經是十二點了,這麼來回一鬧,殺敵沒用多久,但埋屍體卻是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眾人都是睏乏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