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怕你?”希爾維亞冷冷地說道,“我早晚會要了你的命。”

“我等著。”湯姆笑著說道。

希爾維亞與他擦肩而過,沒有立刻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而是往音樂禮堂去了。

她之前並沒有太留意,這裡除了鋼琴,還有提琴、號、薩克斯等等樂器。

但這種時候,還是鋼琴最合適。

《哈姆萊特狂想序曲》。

她只彈了一半,因聽見有人靠近,警覺地停下了琴聲,看向了門邊。

“希爾維亞,你還會彈鋼琴?”

“布萊斯,你來這幹什麼?”

扎比尼徑直走到專門陳列小提琴的櫃子前去,使了個飛來咒取到了自己的琴。

“或許,我們可以合奏?”

“如果你夠水準的話。”

扎比尼輕笑了一聲,略除錯了一下琴,便拉起了《吉普賽之歌》。

炫技?

幼稚。

希爾維亞起手按動鍵盤,加入這首樂曲的演奏中。

吉普賽人的流浪,彷徨,悲傷,憤怒到奮起反抗——她從不認為第四樂章是載歌載舞的歡樂,那應該是被視作異類而受到無盡的打壓與排擠以後的戰鬥。

“第四樂章你怎麼彈得要殺人一樣?”

“有問題嗎?”

“希爾維亞,大家……都很擔心你。”

“擔心我?”希爾維亞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