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四周血狼禁錮,提起青牛斧,鉚足勁在地上轉了十幾圈,帶起土行靈氣,又引動火光成貫穿天地的烈焰風暴。

將鐵山激發的瘋血神通一瞬破去幹乾淨淨,把狂突猛進的鐵山的大半個脖子也砍斷開來,但獸神也在幾息之後就復原。

連血都沒多流一滴。

好嘛。

這打來打去,打了個寂寞。

雙方又回到了決死對峙的情形之下,看的老仙尊一臉無奈。

如此打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似乎也如他預料,那江夏小子不過是胡吹大氣,今晚滅了萬獸宗確實出乎蟬衣仙尊的預料,但想要滅殺鐵山,估計是做不到了。

除非,他面子大到能把麟主請來,聯合青兕,一力降十會的攻碎鐵山的妖聖不滅體,將他摁死在這山火之中。

又或者請來兩儀微塵山的明月仙尊,以無上天雷道法,將鐵山元神滅去,只留妖軀於此。

要麼就請徐夫子出手,動用玄之又玄的命格殺伐術,斷去鐵山與世間諸般恩怨的牽連,從存在層面將鐵山抹殺。

最後一法,來自於血殺宮秘傳的那一道誅神刺,一瞬打出超過妖聖不滅體承載極限的破壞力,讓妖聖之軀在自愈前,就將鐵山的命數斷絕。

但血殺宮秘傳雖然霸道厲害,卻一生之中只能用那麼一次罷了,每用一次,血殺宮就要換一個宮主。

他江夏的面子應該還沒大到讓血殺宮為他動用這樣的殺招。

而除以上四法之外,老仙尊是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能把鐵山這樣走到煉體極致的賴皮傢伙一夜之間弄死。

他是很好奇,江夏於他眼前吹出牛皮來,到底要怎麼圓這個許諾呢?

而很快,老江就出場了。

“還在修腳換血啊。”

江老闆帶著一幫人從早已坍塌的萬獸宗主峰下衝出來,仰頭就看到青兕大牛和鐵山在遠處乒乒乓乓的打的熱鬧。

他嘆了口氣說:

“果然這幫子體修就是最好的血牛坦,硬確實夠硬,這傷害和控制方面就差的太遠。行了,廢話不多說,按計劃行事!”

他向後一揮手,看著雙眼亮晶晶的白夫人,說:

“夫人,上陣吧,幫你家大蠻牛豪取今夜之勝。”

“哎呀,要禁錮鐵山那般狂徒,也要本夫人拼了命呢。今夜這事又是為你等做的,讓本夫人感覺有些吃虧。”

八尾狐狸精懷裡抱著黑色靈毯,她用甜膩膩的聲音說:

“小江夏可莫要忘了你應下本夫人的事,別做那負心漢,若是提上褲子不認人,小心本夫人去找你家姐姐告你惡狀。”

“你就放心吧。”

老江點了根菸在嘴角,對白夫人說:

“我牽線搭橋好吧?這靈寶乃是我家師叔心愛之物,能不能從他那裡購得,就看你與他如何去說。”

“有你這話就夠了。”

狐狸精嘻嘻一笑,將那狐妖面具扣在臉上,她說:

“世人都說劉楚墜了罪淵,但本夫人早已有猜測,以小妍兒與小楚兒的關係之親密,若是劉楚真死了,我那閨蜜怕是要發瘋的。

哪有如今這麼淡定,真是難以想象,有人下了罪淵居然還能活著回來。”

嘴裡如此說著話,白夫人活動身體,將手中靈毯向空中輕輕一拋,身後八隻尾巴搖擺起來,長衣飄搖間,御風而上,真如那仙子登月,腳步輕盈,步步生蓮。

輕巧落於靈毯之上,又往下方眾人拋了個媚眼,身形旋轉中,跳出自己最拿手的一副靈狐舞來。

舞步剛一起,正在和青兕換血狂攻的鐵山身形,頓時僵硬下來,本要持刀猛砍,卻硬生生被扭做一個騷氣下流的姿態。

看的眼前青兕大牛瞪大牛眼,一副精神受到衝擊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