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城隍搖頭說到:

“賊人勢大,鹽池郡的城隍也不可信。周遭其餘十一土地,我與他們接觸不多,不能斷定根腳。”

“你們桃符院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個城隍又是怎麼回事!”

老江狠抽了一口煙,說:

“同僚中出了內鬼這麼大的事,竟不尋他法上報,還一直拖延到現在事發!”

面對這質問,崔城隍幽幽的回了句:

“本官是十七年前到鳳陽郡的。

道友可知,我的上一任,是怎麼沒得嗎?你可知,那上任城隍沒了之後,連一絲波瀾都沒濺起。

上報文書裡,只有一句簡簡單單的‘護民而亡’。”

“嗯?”

江夏從這句話裡,聽到了不詳的味道,他說:

“石榴說他給上官申請大監察尋訪,但如石沉大海,照你的說法,你和石榴在桃符院的上官,也是...”

“不知道。”

崔城隍低聲說:

“但本官不敢賭,道友你要理解,本官也有難處,若不是那位大人...本官今夜,也不會賭上一切,來趟這渾水的。”

“懂了。”

老江將手中菸頭丟入地面,摸出兩個傳訊石在手,他看了崔城隍一眼,便先啟用了第一個。

“老王,睡了沒?”

他這一句問候過去,立刻迎來了王六福的暴躁回應。

“老子正在做法拉第籠和磁場試驗,少來煩我!”

這語氣,像極了一個正在最後時限,努力完成畢業設計,卻被意外打擾的工科狗,老江等王六福噴完之後,才幽幽的說:

“出事了,是大事。”

“有多大?”

王六福不耐煩的回了句。

“鳳鳴國京畿城隍和南荒邪修有染,若我料定不錯,他已叛變投敵!桃符院出了內鬼,最麻煩的是,這事被我撞到了。

現在想要抽身已經來不及。”

江夏深吸了一口氣,對傳訊石另一邊說:

“你能聯絡上掌門墨君嗎?實在不行,我那位糊塗師父也好,最不濟,讓劉楚來也行!”

“什麼?”

王六福那邊愣了好幾息,才語氣激烈的反問到:

“你能確定?江師弟,這可不是你隨便說說的事,若是真的,那...”

“是真的。”

老江看了一眼京畿的方向,他加重語氣說:

“我可以性命擔保,我現在要去救人,其他人我信不過,只能找你幫忙,替我聯絡掌門墨君,讓他老人家趕緊介入。”

“聯絡掌門作甚,你真是暈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