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老闆。”

老四拍著胸口保證到:

“都是咱們用慣了的夥計,從鳳山那裡招募來的,本就是窮鄉僻壤,那裡又是咱們的地盤,再說了,和他們都簽了死契的。

開拔前一人給千兩白銀的安家費,之後駐紮一年再給一千,如果不幸戰死,給他們家人的撫卹金都是五千兩白銀計的。

他們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別說是去外地打仗,就算買一條命都綽綽有餘。”

說到這裡,老四機靈的眼珠子轉了轉。

他壓低聲音,對江夏說:

“老闆,我還和本地洪太守說好了,如果咱們需要的話,周圍幾個府城秋後問斬的死囚也可以帶上...

一百多號人呢。”

“嗯?”

江夏眨著眼睛說:

“那個老夫子居然能同意這種事?”

“不是的,老闆,你離開咱們郡城太久了,咱們這邊現在的太守已經不是洪太守了,而是洪太守的家人。

你還記得嗎?那位洪森洪茂林。

他上任伊始,就開始在鳳陽郡清查各種不法,整頓民生,手裡又有老洪太守留下的強兵,自然是秋風掃落葉。

現在新抓的罪犯太多,牢房裡人滿為患的。”

“哦,是他呀。”

江夏點了點頭,洪管家嘛,他當然記得,便又問道:

“那老太守呢?他是高升了?”

“對。”

老四嘿嘿一笑,做了個慶祝的手勢,他說:

“老洪太守已經轉回京畿城,去當宰相了,據說他已決心大練新兵,前幾日剛有咱們的老相識孫大人專門過來,代表洪宰相,商談軍火事宜。

那可是真正的大單子。

只要吃下來,咱們崑崙坊之後五年都不必再愁金銀。”

“嗯,這就是好事。”

江夏摩挲著下巴,眯起眼睛,語氣玩味的說:

“那孫秀庭大人呢?他最近家宅可安寧?”

“孫大人乃是剛正不阿的好官,聽聞有淮安府商人上告,說他夫人暗中索賄,逼得商人們都活不下去,便忍痛休妻,以正門風。

那位不識大體的孫夫人已經被休了,她索賄實在太多,又難以追回,影響惡劣,還是孫大人新娶的兩位豪商之女,替孫夫人還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