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啊?”

石榴很不爽的打了個響鼻,說:

“本怪之前就給上官說過本地亂象,請上官協調院中大監察前來巡視,但上官應了許久,到現在也沒見動靜。

就如石沉大海一樣,鬧得本怪也不知所措。

但巡查亂象的事,做都做了,總不能半途而廢,便只能自己先收集,到時候再把黑材料上交過去。

或許上官意識到事情嚴重,就會有所動作。

唉,都怪你們這個地方窮鄉僻壤,鳥不拉屎一樣的,奶奶不親,爺爺不愛。”

“是嗎?我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呢?”

江夏皺起眉頭,說:

“你桃符院內部體系,竟如此僵化嗎?不應該啊,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惡了上官,故意刁難你?

還有,這事居然能讓洪太守出手幫你,莫不是連著皇室?”

石榴點了點頭,對江夏做了個口型,江老闆頓時瞭然,搖著頭,發出一連串冷笑,端起茶杯,譏諷的說:

“我卻是小看了這鳳鳴國王室,屁大點地方,成精倒是大得很,這二王子養私兵也就罷了,那位太子更離譜,直接和邪修有染。

仙盟法規裡,莫就沒有針對這種情況的法條嗎?”

“有。”

石榴打遊戲打累了,便丟掉遊戲機,雙爪抱著茶杯,喝了口來自墨霜山的靈茶,那靈茶入口,便舒爽的石榴眯起眼睛。

它用尖銳的聲音說:

“那太子狡猾的很,本怪上次去問他,他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嘴皮子厲害的很,但本地那雲火洞...呵呵。

之後,怕是要被拿出來當個雞了。

那梧桐女修,端的可憐,她之前和老四來見本怪,那衣服一脫,把本怪都嚇了一跳,那等傷口,真是駭人。

石豆那個膽小鬼,都嚇得捂住眼睛。”

很有正義感的石榴,想起許多天前的事,便憤憤不平的說:

“那雲火道人真是惡賊,對自家弟子也下得去手,難怪婆婆總說,你們人族修士中的壞人,真能壞到骨子裡去。

那賊人平日不修善德,偽裝的好,卻也瞞不過咱石榴法眼。

只待罪證收集齊備,就是它雲火洞覆滅之時。”

嘴裡說著狠話,石榴的爪子按著遊戲機也越發大力,見石榴成竹在胸,江夏也不提這茬,探著腦袋,往石榴正在玩的遊戲瞥了一眼。

然後,如觀棋老頭一樣,施施然的說:

“喲,石榴這是打上‘鬥狼傳說’了,不錯嘛,有模有樣的,唉,你和誰在聯機玩呢?怎麼光用輕拳重腿,集氣豆子都滿了。

為什麼不用超必殺?”

“你好煩!”

石榴暫停了遊戲,不滿的瞪了一眼打擾它遊戲的江夏,又很得意的把遊戲機拿起來,給江夏看遊戲機背後那個古古怪怪的血紋。

它說:

“本怪得了這好耍的新遊戲,總覺得一個人玩沒意思,石皮它們幾個太菜了,欺負它們顯不出咱石榴的本事。

便趁著沐休,去武陵國那邊,求了一位會刻靈紋的老大哥。

這稀罕東西,你沒見過吧?”

“稀罕,這還真沒有。”

出於制器師的本能,江夏的目光,一下子被那個扭扭歪歪的血色紋路吸引了,他摩挲著下巴,很虛心的向石榴請教道:

“這個靈紋,很像是你們精怪的天生靈紋啊,據說只有精怪才懂這個,我墨霜山之前也有前輩去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