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壞了規矩,從他人那裡偷學的,宗門長輩不會管的。”

江夏聽到這個回答,心頭也是鬆快幾分。

他見施睿已取了灰燼,從納戒中拿出一把自己做的經典款黑色格洛克17手槍,開始初試附靈,自己也有些手癢。

&n107的武器原胚,與施睿對坐著,也拿起附靈工具,開始練習起來。

在廳中幾個大火燭照耀的光中,兩人有說有笑,互相印證自己對附靈術的理解。這東西的原理並不複雜。

在江夏的指導下,施睿很快就入了門。

而在老江完成第一個符陣的最後一個刻印後,他突然想起一事,便抬起頭,對正握著刻刀,精細雕刻刻印的施睿說:

“師兄,我問你件事,你莫要怪罪我。”

“說唄。”

工作狀態下的施睿,少了些嘻嘻哈哈,帥氣白淨的臉上盡是認真,給他多了幾分沉穩之氣。

“我之前還未見你時,對修行瞭解也少。

便從洪太守那裡知道,說師兄你從小被送入墨霜山中修行,卻沒有修行天賦,這麼多年還未入練氣境。

不瞞師兄,我那時也以為,師兄你是個沒有修行天賦的人。”

江夏笑了笑,他一邊拿起附靈用的點金棒,動作輕柔的將灰燼刷在刻好的刻印上,一邊說:

“但後來我卻知道,我想錯了。

師兄的修行天賦如何,我是不知,但我這般沒背景的凡人,都能尋旁人為我洗髓蛻凡,開了識海。

以施妍長老對師兄的疼愛,只要師兄開口,這麼多年時間,踏足練氣境,絕對是輕輕鬆鬆。

但師兄卻依然把自己維持在能溝通靈氣,卻識海不開,無法修行的“半修士”狀態,想來,不是師兄踏不得修行,而是因為師兄不想修行吧?

我倒是好奇,師兄為何寧願頂著一個‘廢物’的名頭,也不願成為修士呢?”

老江放下點金棒,看了一眼沉默的施睿。

他微微加重語氣,說:

“莫非,師兄心裡想要的,是鳳鳴國的王位不成?”

施睿沒有回答。

他臉上也沒有特殊的表情,更沒有因為江夏這個有些逾越的問題而生氣。

他很耐心。

很細心的完成了手頭的印刻。

那雙潔白細長的手很穩,其精準度在多年的制器練習中,已完全不遜於老江在晶片操縱下的左臂義體。

好幾分鐘之後,施睿端詳著那和圖解上完全一致的刻痕,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也拿起磨砂質感的點金棒。

小心的沾了點灰燼,往刻痕上塗刷。

這三王子的動作,如丹青大師手書作品般,以左手握著點金棒,右手輕輕提著寬大的衣袖邊角,整個動作充滿了一種寧靜與順滑。

當真如濁世佳公子一般。

“師弟心思靈巧的很,我這法子騙了舅舅和父王母后這麼多年,卻被你一眼看穿了。”

施睿頭也不抬的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