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後的蘇,不動聲色的,用通訊回應到:

“不是他們發現的。

是人群中的某個人,用他們的話說,應該是個血脈者,他或者她似乎有奇特的感知,我檢測到了能量波動。

隨後就有這群炮灰衝出來圍堵我。

應該是試探。”

“這個時代的人,可真不友善,對吧?”

江夏笑了笑,對蘇說:

“反正順路都要過去,現在既然已經接受了僱傭,就成了競爭關係,路上警惕點,如果還有人挑釁...”

“我懂得。”

蘇回應了句,在廢土摸爬滾打的戰士,很懂得怎麼回應惡意的試探。

這一點根本不需要江夏教他。

“我叫江夏,來自東方,用你們的話說,是一位獵巫大師。”

江夏停在馬車前,對那個在車邊等候他的,穿著騷氣的燕尾服,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的老管家說了句。

後者上下打量著江夏,沒有作回答,只是做了個請的姿勢。

眼前這馬車挺大的,充滿了西方的風格特色,在側拉門上,還套著黑色的窗紗,隨著江夏踏上車去,立刻就聞到了一股香水的味道。

在馬車中,那綠色的天鵝絨沙發裡,在他對面,正坐著一位穿黑裙的姑娘。

帶著淑女寬邊帽,在帽子上有羽毛點綴,又有輕紗垂下,看不太真切臉頰,不過她應該很年輕。

有些消瘦,面板有種病弱的蒼白。

有一頭黑色的長髮,柔順的披在肩膀上,給她增添了一分美人的氣質。

身上的黑裙也是那種貴婦人穿的收腰蓬蓬裙,邊角還帶著幾重蕾絲,這種繁瑣的衣服,代表著眼前姑娘的身份。

一名女爵。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都已經快滅亡了,為什麼他們還有心思,搞這些爵位之類的花活。

不過,這位女爵手邊放著一把點綴著薔薇花的刺劍,似乎代表著,她也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柔弱。

車門被老管家關上,隔音性極好,一下子隔絕了內外的聲音,讓馬車裡安靜下來,光線也變得暗淡起來。

“我是...”

江夏剛準備做自我介紹,卻被對面的姑娘輕聲打斷。

“不,你不是!”

那姑娘也在打量江夏,她用低柔的,如鳥兒鳴叫的聲音說:

“我父親就是一位獵巫大師,我雖對他的記憶已經殘存不多,但我依然很清楚一位獵巫大師的神態,行為。

和他們的想法,做法。

你不是大師。

你甚至不是一名獵巫人,更不是血脈者。”

女爵輕聲輕氣的揭開了江夏的偽裝,後者眨了眨眼睛,便換了種更舒適的姿態,靠在沙發上,翹起腿,說:

“好吧,我不裝了,我確實不是一名獵巫人。”

“但你很厲害。”

女爵對江夏的坦誠似乎很滿意,她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指,在手邊的刺劍上拂了拂,說:

“薩恩叔叔親眼看到,你一個人,不費吹灰之力,便殺了七八個訓練有素的獵巫人,用的是某種威力極大的爆炸物。

你很擅長戰鬥。

對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是極好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