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也不是專程在那裡等你的。”

原本屬於劉如意,現在屬於江夏的書房中,鴉先生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無框眼鏡,這玩意和他身上的古裝長衣不是很配。

但帶上之後,卻有種意外的協調。

應該是某種科技裝置,江夏的晶片檢測到了晦澀的資訊流,在那眼鏡裡活動。

不過他這副穿長衫,戴眼鏡的打扮,倒是讓江夏勾起了童年回憶。

“寧就是藍染嗎?”

江夏心裡吐槽了一句。

“在我到達廢土,發現那裡有殘留的星陣之後,我就知道,在那裡守株待兔,能給我帶來一個驚喜。

但不一定非得是你,江夏。”

鴉先生笑了一聲,說:

“如果劉寶有那個膽子,親自穿越星陣的話,或許此時和我說話的,就是那個二世祖了。”

“你在逃避我的問題!”

江夏認真的說:

“我說的不是星陣!”

“我說的也不是。”

鴉先生搖了搖頭。

他換了個坐姿,側著身,坐在太師椅上,用左手撐著臉頰,對江夏說:

“你應該知道,我是個群星漫遊者,或者叫探險家,我靠自己的本領穿越群星,在一個又一個世界裡漫遊。

我所到之處,我所見之物,那些你難以想象的風景,讓我為之著迷。我也遇到過其他的漫遊者,我們這個群體數量很少。

能遇到,就是緣分。

但我問你。

靠著星陣穿越一個一個世界,那叫漫遊者嗎?

如果有足夠的星陣使用,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都能完成這種旅行。

不。

靠著星陣來往世界的,不叫漫遊者。

亦不是我的同類。”

說到這裡,鴉先生停了停,他伸出左手,纖細的手指想要碰觸江夏的額頭,江夏也想要躲開。

他不是很喜歡男人碰觸他。

但那手指前伸看似很慢,實則飛快,充滿了一種快和慢的融合,感覺很怪異。

待江夏扭過頭時,就有手指輕輕碰觸在了他的額頭上。

冰涼。

如寒冰一樣。

那手指似乎帶著魔力,在他碰觸到江夏的那一瞬,周遭光影轉換開來,從現實世界挪入江夏的意識之中。

但兩人還維持著彼此的姿態,鴉先生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他看著江夏身後,那群星背景中生出的古怪樹木。

沒有一絲葉片,光禿禿的樹枝延伸出七股,只有最下方的那支樹枝邊緣,才有蓓蕾小果子一樣的凝結。

“這才是我的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