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不說,就這以星陣離間之事,你我都是踩在雞蛋上跳舞,一個弄不好,墨霜山的怒火,不但會燒盡劉家,還要燒到朝廷來。

老夫思來想去,後怕的很。

這會,反而有些慶幸此計不成了。”

太守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頭髮,也不知想些什麼,幾息之後,他又重新端起碗來,對管家說:

“以劉如意的心思,此時定然已在關注老夫,老夫輕易動不得。你便帶府中秘衛,去一趟鳳山。

那人是否可信,是否能引以為援,也都由你來定奪。”

管家點了點頭,幾息之後,他又說到:

“如意坊以靈石不足為由,又找了散修做託,已鼓動一批末流修士,往鳳山去,顯然是打算挑起雙方爭鬥。

一旦鳳山那人耐不住火氣,失手傷了這些自命不凡的低階修士,會引來修士眾怒,事情便會相當麻煩。

老爺,要不要提醒一下他?”

“不必!”

洪太守大手一揮,就如合格的乾飯人一樣,用心對付手中粥飯,他語氣含糊的說:

“既然誇下海口,說要和老夫談一筆如意坊基業那麼大的大生意,就得先讓老夫看看,他到底有幾斤幾兩。

若是連這麼點小伎倆都識破不了,老夫又何需在他身上花心思?”

管家點頭,便要離開書房。

剛推開門,就見一隻怪模怪樣的信鴿,如一道青芒自天際落下,正落在洪太守書房的窗戶邊。

老頭正吃完飯,看到那信鴿,就皺起了眉頭。

他取來信鴿書信,只掃了一眼,便臉色陰沉下來,搖著頭,將那信紙裝好,放入抽屜裡。

“有些人啊,還不是國主呢,就先端起國主的架子了,私下命令一方封疆大吏,他一個小小王子,哪來的這麼大膽?

如此性急,又怎能成大事?

真要是讓這無智之輩登了龍椅,老夫與這鳳鳴國百萬生靈,可還有活路?”

太守似是吐槽一樣說了句。

管家聽的清楚,卻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如意坊的事。

不只是單純的商賈之事。

其中還牽扯到鳳鳴國的王位之爭,近些年越發飛揚跋扈的二王子的背後金主如意坊,和忠於老國主的洪太守之間,一開始就沒有妥協的餘地。

不過...

管家在走出書房時,往身後不作聲色的看了一眼。

自家這位老爺,老謀深算一輩子,當真就死心塌地的忠於據說已經有些老糊塗的當今國主嗎?

也不見得吧。

“老大,為什麼要如此麻煩?”

距離鳳陽郡城數百里之外的鳳山礦區。

跟著江夏在鳳山街上轉來轉去的劉老四,正一邊佯做忠誠護衛的模樣,用左眼義體的透視,賊機靈的打量過往的女人。

一邊低聲對江夏說:

“那王長老都說,若是墨霜山仙人們下一道法旨,就算是皇帝老兒心中再不滿,也得老老實實的收拾掉如意坊,那咱們可就徹底自由了。

老大你又為何非要固執於這凡人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