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被大哥狠揍一頓之後,劉寶在家裡就被剝奪了僅有的一點權力,劉如意不允許他再參與坊中的任何事情。

各種花銷雖然沒斷,寶爺也能繼續過自己悠哉悠哉,美妙如天堂般的日子,但卻已經被徹底禁絕於如意坊的權力核心之外。

他終於迴歸了自己樸實無華的二世祖身份,雖並未被禁足,但劉如意在離開郡城,去墨霜山拜見之前,也不允許寶爺離開郡城,到處溜達。

顯然是怕他再惹禍。

這傢伙成事不足,但壞事的本領可是大得很。

“什麼?鳳山那夥賊,也能挖靈石了?”

正在郡城某個院子裡尋歡作樂的劉寶,這會喝得已經有些微醺,他還是那副讀書人一樣的打扮,把自己弄得瀟灑一些。

手裡也換了一把新作的扇子,和之前那把玉骨扇一樣漂亮,一樣精巧,一樣昂貴。

只是額頭處那快要癒合的傷疤,卻嚴重破壞了寶爺這張勉強算英俊的臉,那麼大一個疤,小指頭長的撕裂。

就如一道紅色的蜈蚣,趴在寶爺額頭上,看著確實讓人心中畏懼。

也能看出,那一日劉如意下手到底有多重,心中到底有多恨。

“是的,寶爺。”

被寶爺派去打探訊息的小廝,看也不敢看寶爺懷裡衣衫半露的風塵女子,眉眼之間妖媚的很,但一舉一動卻很端莊。

那是鳳陽郡城最出名的清倌人,號稱賣藝不賣身的。

不過在寶爺這裡,她這點節操,實在是端不起架子。

這會依偎在寶爺懷中,外衣內衣都被脫下大半,還只能勉強媚笑,任由寶爺的手,在她胸前遊走。

“管事們如今都急了,有的去打探訊息,有的去城外幾座山上召集人馬。”

小廝也是個機靈的,把自己打聽到的訊息,一股腦的告訴寶爺。

他說:

“據說坊主已有命令,若是查明鳳山真破了咱家秘法,那就要盡起大軍,殺過去,就算耗盡家財,也要把那裡的匪人盡數殺乾淨。”

“這就對了嘛!”

聽到這話,寶爺心中一喜,將歌姬送到嘴邊的酒一飲而盡,拍著那清倌人纖細的腿,極為暢快的說:

“大哥早就該這麼做了。

一群匪人罷了,何必給他們好臉色看!不過以我看,一群佔山為王的土匪罷了,哪有那個本事,能破我家仙術秘法?”

寶爺眯起眼睛,額頭處的傷疤動了動,他放下酒杯,惡狠狠的說:

“定是那礦中幾個老不死的礦工,背叛了我如意坊,相助賊人挖礦!真是膽大,也是亡命,一家人的性命都不要了...”

“大爺說的是,定是那群匪人勾引了不忠,大爺,你看,鳳山幾個老不死的家人還在坊市裡。不如咱們把他們都帶出來。

當眾殺了,敲山震虎?”

小廝低聲說了句。

寶爺聽到這話,立刻抖了抖身體。

砰的一聲將手中酒杯砸在桌上,語氣不善的問到:

“你在教我做事?”

“你莫非也是那洪老狗的人?想要攛掇本大爺再做錯事?”

“噗通”

那小廝臉色慘白,一下子跪倒在地,大聲喊冤到:

“大爺,小人哪敢?小人從小就隨大爺一起長大,陪在大爺左右的,又哪裡是洪老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