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丹?”陸曄書擰眉,看著她,“便是周帝曾經的麗嬪?”

“是……將軍竟知道?將軍還是將她……將她抓起來吧,她之前與外男私會被我聽到,好像……好像他們打算偷襲將軍和太子……”

陸曄書聽了,笑道:“現在抓太早了。要抓,就得抓大魚!”

“大魚?”緋兒似懂非懂地看著陸曄書。

“說了你也不懂。”陸曄書看著矮矮小小的緋兒,說道,“你這臉,我已給你尋了個專治臉疤的大夫,明日,便可以進宮替你治療。”

“替奴婢治療?奴婢不過是個下等丫鬟……”緋兒低著頭,覺得自己的臉實在是太醜了。

“說到底,你這臉也是因本將軍才會被毀,本將軍若不幫你恢復,心裡過不去。再者,如今你幫本將軍周旋那個王麗丹,待大功告成,你便是功臣,怎麼會是下等丫鬟?”陸曄書笑了笑,走進了屋內。

緋兒看著他魁梧的背影,忙踩著小碎步跟上去,給陸曄書倒了一杯熱茶,遞上。

“將軍說,奴婢幫將軍周旋王麗丹,將軍難道就對奴婢沒有戒心嗎?”緋兒好奇地問。

“你一個孩子,能對本將軍做什麼呢?”陸曄書接過茶,毫無戒備地喝了下去。

這些日子,陸曄書對緋兒多加試探,發現這個緋兒十分執著於幹活。

天天雷打不動起來燒水,給他曬衣服,就連被子都是日日捧出去曬,還隨著太陽的移動,而轉移地方。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努力幹活的人。

緋兒抿抿唇,乖巧地等著他喝完茶,接過杯子放好。

“你以前,沒伺候過人吧?”陸曄書好奇地問。

緋兒搖搖頭。

雖然她與孃親在冷宮裡待著,但孃親也不需要她伺候的,孃親總是照顧她。

“我就知道你沒伺候過人。你這樣幹活的方式,遲早把自己累死。”陸曄書不禁笑了,“我若是你啊,待主子離開了,就躲到屋子裡睡大覺,反正也沒人知道你乾沒幹活。”

“那不成!”緋兒急忙說道,“將軍將緋兒領了來,就是來幹活的,將軍的活,是一等一重要的,怎麼可以懈怠?緋兒不敢……”

“好了好了,本將軍與你開玩笑,怎麼還急了起來?行了,退下吧!本將軍看會書。”陸曄書朝她擺擺手。

緋兒連忙端著茶水退了下去。

幾日後,京都送來了魏子湛的親筆書信,命魏謙將周國皇都改名為宜陽城,周國皇宮改為宜陽行宮。

“父皇來信中,還命幽州王攜王妃、幽州軍儘早歸京!”魏謙說道。

白慕辰聽了,便走出來拱手道:“臣領旨!”

白慕辰帶走了幽州十三軍,這令王麗丹大為興奮。

這大魏若沒有幽州王,本也攻不破周國的大門,現在白慕辰走了,正合她意,此時不反,還待何時?

不過,與她私會的男子命令她不得輕舉妄動,須得確定幽州王確實離開了,才能行動。

約莫過了十來日,他們發現幽州軍的確是走遠了,便開始裡應外合,王麗丹叫來緋兒,讓她儘早動手。

“今夜太子殿下會來鎮周將軍府內說話,正是動手的好時機。”緋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