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言,你個卑鄙小人!”陸曄書站在烽火臺上,怒目而視。

若非周瑾言使詐,令他相信了幽州王和幽州王妃在他手上,怎麼會痛失昌城?

“卑鄙?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孤如何就卑鄙了?莫不是你現在想要做縮頭烏龜?不過也不要緊,孤有的是時間和兵力與你耗!對了,你家太子呢?叫出來,上一回被孤射了一箭,難道就嚇得不敢面對孤了嗎?”周瑾言倒是很想看看魏謙現下是如何狼狽!

上一回在昌城對決,那魏謙沒了從前的霸氣,反而有些生澀,雖然他極力想要統領三軍,可很明顯,他的應變能力很弱!

這是上一回風沙起後,從馬上摔下來摔傻了吧?

陸曄書見周瑾言當著眾人之面侮辱魏謙,便說道:“我們殿下還不屑於與你說話!”

“呵呵呵,別費唇舌了,你越是這樣說,孤就越是覺得,魏謙膽小如鼠!不如這樣吧,孤讓你一讓,你下來與孤單打獨鬥,若你勝了,孤讓五十萬大軍後退回昌城,給你喘息的機會!如何?”周瑾言勝券在握,反正幽州王不知所蹤,一定是被風沙捲走了,魏謙又摔傻了,軍心一下動盪起來,陸曄書這段時間又變得激進!

這局勢,對於周瑾言來說,實在是天時地利人和!

這井石城終將會是他的囊中之物!

所以,他便想逗一逗陸曄書,玩一玩,羞辱他一番!

陸曄書看著周瑾言身後黑壓壓的大軍,他攻下了昌城,大軍勢如破竹,這個挑戰,他不得不接!

只是,上一回昌城之戰,為了保護魏謙,他的腿中了好幾箭,現下還疼得厲害!

如此下去,肯定沒有勝算的!

“怎麼,鎮周將軍此時也猶豫了?”周瑾言嘲諷道,“看來,你這名號不行啊,取得不吉利,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卻戴了這麼大的帽子,違背天意,定是要遭反噬的,你說對不對啊,鎮周將軍?”

陸曄書握緊了手裡的槍,怒道;“周瑾言,廢話少說,本將軍接受你的挑戰!”

“來吧。讓你的將士們準備好棺材替你收屍!”

陸曄書提槍一瘸一拐,準備下烽火臺,被副將和將士們拉住。

“鎮周將軍,您若是去了,我們該怎麼辦?”

“太子殿下如今重傷,周瑾言詭計多端,你單槍匹馬下去迎戰,若是被他偷襲,咱們可就潰散成散沙了啊!”

“我知道周瑾言狡詐,但本將軍也不是吃素的。”陸曄書摸出一個暗器來,“若是必要時,本將軍,會取了他的人頭!”

“可您的腳……”

“若是不出,他五十萬大軍強攻,井石城依然是守不住!我且去應付一下,你們見機行事,若是形勢不好,帶著太子和太子妃、二公主先撤!”陸曄書緊緊握住副將的手,“太子妃和太子,就交給你了!”

“將軍……”

“好了,不必勸,現下沒有別的辦法,只要太子安全撤離,等北疆王的援軍一抵達,咱們鎮周軍就可以翻盤了!”

眾人勸不住,也深知沒法勸,只好給陸曄書開了門,他騎在馬上,正打算去赴死。

腦海裡閃過一幕幕,當年他與白靖安二人靠自己在軍中上位所吃的苦頭,這些年來,他為實現自己的抱負離家,甚至都沒有與家中父母親好好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