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安看著穩婆捧著一盆一盆的血水,急的想要衝進去,卻被永安公主攔住了:“你先不要進去,如兒見了你,怕是要大哭,先、先穩住!”

“母親,我如何穩得住?!裡面是我的妻兒!孩子出不來,如兒又中了毒,該如何是好?!”

“靖安,母親知道你現在焦急,我又何嘗不是?你現在進去,如兒只會崩潰,你再等等……再等等,看看穩婆怎麼說,好不好?”永安公主急的滿頭大汗,說話的時候,手腳也都在顫抖。

話音剛落,一個穩婆走出來,焦急地說:“公主、世子,如今世子妃身體極虛,沒有力氣生啊……若是孩子悶久了,怕是……”

“你什麼意思?!”

白靖安扯著穩婆的袖子問,“什麼意思?”

“怕是、怕是隻能保孩子……”

“放屁!世子妃若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一個都活不成!”白靖安勃然大怒。

“可、可世子妃說……說要保孩子……”穩婆害怕地瑟瑟發抖。

“保什麼孩子?!我只要她!”白靖安推開穩婆,衝了進去。

永安公主紅著眼睛看著白靖安的背影,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白恩茗抱著白雁尋站在一旁,神色凝重,白雁尋眼裡的淚花不停地轉動,卻忍著不掉下來。

“三叔叔,我娘不會有事的,對嗎?”白雁尋問道。

白恩茗沉重的看著那扇門,咬牙點點頭:“你娘一定會沒事的!放心!有你爹在呢!!”

“嗯!”白雁尋將腦袋埋在白恩茗的肩膀上,偷偷地哭起來。

琉璃居,白漓漓和白慕辰二人正準備喝合歡酒,卻聽到外頭十分吵鬧,似是在找人,季飛花衝進來,喊道:“不好了!世子妃被大公主下了毒,如今危在旦夕!”

“靜如姐姐?!”白漓漓扯掉紅蓋頭,放下酒杯,臉色鐵青地看向白慕辰。

“走。”

白慕辰拉起白漓漓的手,二人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新房,季飛花跟在二人身後狂奔著。

李嬤嬤六神無主地看著他們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這、這、這合歡酒還沒喝……這世子妃她……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白漓漓和白慕辰來到東苑,永安公主一看到他們二人,便破了防線,直接抱著白漓漓哭了起來:“漓兒啊,穩婆說如兒怕是不成了……魏如月那個賤人,竟然敢給如兒下紅花葯!漓兒,你說該怎麼辦好,該怎麼辦好啊!”

向來果敢堅定的永安公主,今日遇到這樣的事,直接沒了主意,腦子和心都一片混亂!

“大哥……”白恩茗抱著白雁尋來到白慕辰跟前,眼裡滿是擔憂。

“你在此處守著母親,我去找魏如月那個賤人。”白慕辰眼裡閃過一絲陰鬱,往白恩茗手裡塞了一把匕首。

白恩茗感覺肩上承擔著重任,他握緊了匕首,點點頭:“大哥放心,後院交給我!”

白慕辰看了白漓漓一眼,便離去了。

白漓漓抱了抱永安公主,說道:“母親莫要擔心,漓兒進去看看靜如姐姐!”

“好,好,你進去,你進去看看,我怕,我怕如兒撐不下去了!”永安公主抹著眼淚,失魂落魄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