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飛花搖搖頭說道:“王妃沒有不舒服,只是在沐湯閣裡泡太久了,有點困。”

聽到這,永安公主和白麒這才放心地坐了下來,“原來如此。那快把晚膳送去吧。”

季飛花行了禮,便跑去後廚,命人將白漓漓和白慕辰的晚膳送去琉璃居。

白恩茗看著季飛花來去匆匆的身影,眨了眨眼。

永安公主見白恩茗的目光一直跟著季飛花來來回回,便清了清嗓子,問道:“恩茗,看什麼呢?”

白恩茗收回目光,快速地扒飯:“沒什麼。”

白麒笑了笑,道:“現如今啊,辰兒和漓兒已經成婚,了卻你我一樁心事,如今,只剩下恩茗還沒有著落了!”

“可不是?最近不少人登門來給恩茗說親,我看啊,那些小姑娘的畫像看起來,模樣都十分俊俏。”永安公主樂呵呵地說。

白恩茗抬頭,道:“俊俏?能比我俊俏?”

看著白恩茗這張堪比女子還秀麗的臉,永安公主問道:“恩茗,你該不會喜歡男人吧?”

“噗!”這話令白麒嘴裡的飯噴了出來,飯粒直接撲到白恩茗的臉上。

白恩茗:……

他一顆一顆攆走飯粒,說道:“爹,你注意點衛生!”

白麒擦了擦嘴說道:“你當真喜歡男人?”

沒等白恩茗開口,永安公主便揶揄道:“我看十有八九是,不然,整天出門打傘,怕辛苦怕累,出入坐馬車,整日穿的花枝招展的,給誰看啊?飛花都比你有男子氣概。”

提到季飛花,白恩茗嚥了咽口水,說道:“母親,你是不知道,這人啊曬多了太陽,臉上就會長斑!您瞧瞧您的面板這麼好,那不是因為你出入遮陽,曬不到太陽嗎?我保護自己的面板,有錯嗎?”

“這男子出門打什麼傘啊?”白麒翻了個白眼。

白恩茗努努嘴,他才不會說那傘是為了季飛花打的。

季飛花整日裡在日頭下練功,與他出一趟門,那不得愛護一下?

“我喜歡。”白恩茗說道。

“那你說說,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永安公主問。

“我喜歡……”白恩茗正欲脫口而出,卻發現永安公主的問題是在拐他,便說道,“母親,我不稀罕男子,我喜歡女子!”

“喲,你喜歡女子啊?那你喜歡哪家小姐?你給母親說說?”

白恩茗挑挑眉,說道;“我雖喜歡女子,現在心上暫時沒有人。”

“你老大不小了,你都十五了,你二哥十五歲就娶了靜如,十六歲就有了雁尋!你可不得抓緊點?整日埋在賬本里看賺了多少銀子,咱們王府是缺你那一點金子嗎?”

坐在一旁的白雁尋見提及自己,便走到白恩茗身邊,老氣橫秋地說:“三叔叔,抓緊點!不要讓祖母不高興吖!”

“一邊去!好好吃你的飯!”白恩茗嫌棄地說。

說完,他看向永安公主,把白慕辰搬了出來:“母親,你也不說說大哥,他二十好幾才娶了漓兒,老牛吃嫩草!”

白麒插嘴道,“老牛是老牛,但漓兒小,那能一樣不?”

“我也還小。”白恩茗說道。

“你給母親說說,你是不是喜歡飛花啊?”永安公主問。

“我!”白恩茗氣鼓鼓地看著永安公主,回頭四處看了看,確保季飛花不在場,他站起來說道,“母親你別亂說話!沒有這回事!”

說完,便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