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慕辰便沉聲道:“如此,你去取過來。”

“那、那奴婢幫公主更衣吧?”季飛花問。

“不必,取了婚服,便去備熱水。”白慕辰輕輕撫了撫白漓漓的額頭。

季飛花一愣,熱水?!

幽州王這是想要給公主沐浴?還是給自己沐浴?

幽州王向來都愛乾淨的,如今身上的紅袍沾著血,定是極為不舒服……

季飛花不再問什麼,急急離開去取婚服。

片刻之後,季飛花取來了婚袍,將衣服掛在架上,說道:“王爺,沐湯閣的熱水備好了。”

“嗯。”白慕辰冷冷地說,季飛花便識趣地退下去。

過了一會兒,季飛花在屋外似乎看到白慕辰抱著白漓漓往沐湯閣走去。

“小丫頭看什麼呢!”十五將手在季飛花面前晃了晃。

季飛花收回目光,抬頭看著十五,道:“王爺怎麼把公主抱走了?”

“你懂什麼呢?這叫情趣!”十五偷偷瞥了一眼白慕辰的背影,說道。

“情趣?”

“害,跟你這小丫頭說不明白,公主現在是咱們王爺的王妃,兩人是夫妻,夫妻之間要幹什麼,你總懂吧?”十五神秘兮兮地說。

“不懂。”季飛花搖搖頭。

“我就知道你不懂,行了,這裡沒我們的事,走!到前院去!”十五拽著季飛花往前院走去。

“十五哥哥,你又沒娶妻,你怎麼知道夫妻之間要做什麼?”季飛花十分好奇地問。

十五聽了,眉心微擰,說道:“你這小丫頭,問這麼多做什麼?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

他這些年替幽州王辦事,見過多少人事,怎麼會不懂咧?

“你見過?你見過夫妻之間,要做什麼?”季飛花追問道。

這一問,十五可就尷尬了,此時,白恩茗不知道從哪裡躥了出來,衝到十五面前,怒道;“十五,你別教壞飛花了!”

“世子,什麼叫教壞飛花,正所謂,食色性也……”十五振振有詞地念叨起來。

白恩茗瞪了他一眼,將季飛花拉走了。

“世子,世子?您怎麼把飛花帶走了啊,這漫漫長夜,誰陪我啊?”十五朝白恩茗和季飛花的背影揮了揮手。

“你自己喝西北風吧!”白恩茗頭也不回地說。

季飛花跟著他走啊走,好奇地問:“世子,咱們去哪裡?”

“府裡出了這麼大的事,自然是要去教訓一下魏如月那個賤人了!難道你不想去?”白恩茗取出白慕辰方才遞給他的刀。

“想啊!都是魏如月,害得公主和王爺沒有辦法好好地喝交杯酒!現在公主累的睡著了,還沒醒呢!”

“咱們趁太子帶走她之前,先將她的皮刮下來!”白恩茗揮了揮手裡的匕首。

季飛花聽了,連連點頭:“世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了?”

“本世子向來如此勇敢!”白恩茗拍了拍胸脯,垂眸看著季飛花,她今日穿了漂亮的粉色襦裙,披著一襲繁花簇錦的外袍,頭上難得戴著金飾朱釵,一張小臉擦了粉,看起來白裡透紅,十分可人。

“你、你今日,穿這身,還挺好看。”白恩茗挑了挑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