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漓漓聽到陸靜如一會要來,高興極了,她打算一會兒旁敲側擊一番,看看辰哥哥昨夜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過,陸靜如進德馨宮的時候,身邊跟了一個侍衛,那個侍衛,竟是陸曄書!

“漓兒妹妹,好久不見。”陸曄書穿著王府的侍衛服,英俊的臉上,帶有一絲羞怯。

白漓漓忙把陸靜如和陸曄書引進殿內。

“曄書哥哥怎麼也來了?而且,為何穿著侍衛的衣服?”白漓漓好奇地問。

“他說,你大婚在即,若是堂而皇之地見你,怕對你名譽有損,我便悄悄帶他進來了。”陸靜如無奈地說。

“我與漓兒妹妹說幾句話便走。”陸曄書看著白漓漓,似是在徵求她的意見。

白漓漓眨了眨大眼睛,點點頭道:“曄書哥哥,你公務繁忙,那你快說吧,我聽著呢。”

陸曄書朝陸靜如使了使眼色,陸靜如便說道:“如此,我去偏殿坐著。你只能說幾句話,一盞茶的功夫,咱們就要回,不要給漓兒妹妹惹麻煩。”

“我知道。”陸曄書沉聲道。

陸靜如走後,陸曄書見四下無人了,便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說道:“漓兒妹妹,你大婚在即,我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給你做賀禮,左思右想,也不能給你送什麼私物,免得被人詬病,反誤了你。”

“曄書哥哥不必見外,無需送什麼賀禮,從前曄書哥哥給漓兒送了好多好東西和書,漓兒很是喜歡,不必再費心思了。曄書哥哥也到了該成家的年紀,該留著自己用才對。”白漓漓認真地說。

陸曄書聽了,唇角微微揚了揚,說道:“我一心報國,兒女情長什麼的……”

他頓了頓,目光躲閃地看了一眼白漓漓,說道,“兒女情長什麼的,我沒什麼興趣。你自幼知道我的,我這個人,向來就是、這麼的,有、有雄心壯志。”

“男兒志在四方,曄書哥哥年少時就毅然投軍,如今這上將軍的頭銜、丹書鐵劵是真刀真槍拼出來的,曄書哥哥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白漓漓咧開嘴,甜甜地笑了起來。

陸曄書聽了,心頭一熱,撓了撓後腦勺,說道:“我哪有漓兒妹妹說的那麼好……”

他只是想要掙功名娶漓兒,誰知道還是沒能如願。

這若是知道做官這麼忙,他當年該拒絕和白靖安一起去投軍,說不定留在京都,還能與漓兒培養出感情來。

都是周國的錯,坑了他這麼好些年!

“曄書哥哥就是這麼好!曄書哥哥,你還有什麼話要與漓兒說的?”白漓漓問。

陸曄書回過神來,故作輕鬆地笑道,“我,沒什麼要說的了。就、你、你今後,若是遇到麻煩,只管讓你的人來找我。我早交代了上將軍府的所有人,只要是靜嘉公主的事,就算是撿根針,都務必當做頭等大事。”

“嗯!”白漓漓感動地看著陸曄書,“謝謝曄書哥哥!”

“害,你我之間,說什麼謝不謝……”陸曄書低著頭,笑道,“明日,我負責護送你的轎隊,你放心,我一定將你平平安安送到北疆王府,你只管坐在轎子裡就好。”

說完,他神秘兮兮地說,“聽聞,成親當日繁文縟節眾多,得等很久才能吃東西。我到時,在你的轎子裡,偷偷放一盒點心,你若是餓了就吃,別委屈了自己。”

“好!”

“還有,你若是,若是中途不想嫁了,就告訴我。”陸曄書說道。

“告訴你?”白漓漓困惑地看著他。

陸曄書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說道,“你告訴我,我帶你逃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