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狗叫?”吳有心怎麼會肯,他站起來,說道,“知府大人,您這也太過分了吧?”

“本知府被公主勒令學狗叫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過分?”

“那是公主殿下的命令,你我能違抗嗎?!”

“放屁!我鍾某這就去把你抖出來!”鍾隨園說罷,做出起身的姿態。

吳有心忙攔住他:“好說,好說,我學,我學!”

陳烈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聽到狗在叫。

吠了好久,鍾隨園這才滿意地坐下來,說道,“如今,咱們三個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出了事,其餘兩人都別想活!”

“正是這個道理!”吳有心連連點頭。

“那幽州王竟然這麼快抵達奚城,這樣一來,若他去檢視江邊堤壩,豈不是一眼看出問題所在?若是他問及,該如何是好?之前不是說了找替死鬼嗎?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謀劃!雨下的也不夠大!該如何應對?”陳烈問。

吳有心和鍾隨園互看了一眼,眼下,陳烈瞎了,什麼都看不到,若是讓他再啞了呢?

這樣一來,將所有問題都推到陳烈身上,豈不是能脫身?

想到這,吳有心笑著給陳烈倒酒,說道,“這件事,我已經有了眉目,你放心吧!陳大哥,你如今眼睛瞎了,還是想辦法找大夫治療才是重中之重!”

“已經找過大夫了,沒有任何辦法!永遠都看不見了!”陳烈摸著眼睛,,痛心疾首地說。

“我倒是認識一個大夫,玄妙得很,專治疑難雜症!聽聞早些年,有個啞了的婦人被他治好了!既然啞巴也能治好,你這眼睛,想來也會有救!”吳有心說道。

聽到這,陳烈激動地握住吳有心的手,道,“當真?”

“當真!你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我騙你做什麼!我給你地址,讓你的家人帶你去吧!”

“好!好!”

送走了陳烈,吳有心便拉著鍾隨園,商議如何嫁禍陳烈。

“如今幽州王已經抵達,沒時間再找別的替死鬼了!修築堤壩的事情,陳烈全部都知道,他最清楚不過,如今他被幽州王戳瞎了雙眼,他有了殺幽州王的動機,一切水到渠成。”吳有心說道。

鍾隨園聽了,連連點頭:“對,你說的沒錯!就按照你說的辦!”

翌日,白漓漓一起來就說要去江邊看風景。

“殿下,這江邊沒什麼風景好看的……”吳有心極力阻攔道。

聽到這,白漓漓一雙明眸看向吳有心,吳有心忙將頭低下。

昨日那陳烈就是看多了公主一眼,所以被幽州王廢了雙眼。

他可得謹慎些,公主雖美,不可多看。

“不過,殿下想要去看,下官馬上去備馬車!”吳有心說完,就打算離開去辦事。

“等等。”白漓漓將他喊住。

吳有心彎著腰跪回來,低著頭道,“殿下還有何吩咐?”

“本公主初來奚城,你去備一些乾糧、搭一些粥棚,本公主打算在江邊施粥。”白漓漓說道。

“施粥?!”吳有心有些訝異地問,“殿下,這……這沒什麼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