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怕是,要傍晚才能醒了。”劉蘭說道,“平日裡,都是那個時辰醒的。”

“鳶兒啊,如今你帶著太子殿下榮光歸來,你爹孃的病,想來就有救了!”李才保感動地看向宋延之。

“是啊是啊,太子殿下一定會救你爹孃的!”劉蘭也朝宋延之投去殷切的目光。

宋延之看向他倆,分明看到了兩隻豺狼。

“聒噪。”宋延之說道。

聽到這話,劉蘭和李才保忙閉了嘴,往雪兒身邊靠過去。

“伯父,伯母,感激你們這幾年對我爹孃的照顧,現在我想與我爹孃單獨待一會兒,你們去忙把。”雪兒說道。

這是趕他們出去了。

李才保和劉蘭也不想多留,不過,怕他們待在房間裡看出點什麼端倪,便說道,“這癔症雖不會傳染,但貴客呆久了,也不是很妥當,鳶兒,你在此處守著你爹孃,讓太子殿下先出去吧?”

見這兩人還做起她的主了,雪兒站起來,看向李才保,說道,“伯父,我如今雖不濟,好歹也是太子良娣,你從方才就一直稱呼我的乳名,似乎不好吧?”

“這……”李才保與劉蘭面面相覷。

“再者,我想待著還是想走,都是我的自由吧?太子殿下心疼我,想陪著我留在此處,有何不妥嗎?”雪兒不滿地說。

見雪兒擺起做良娣的譜來,李才保二人一時之間也不好說什麼,她說得對,她是良娣,他們兩個,算個什麼啊?

想到這,二人紛紛說道,“草民不敢……只是怕太子殿下……”

“孤早說了,你二人聒噪得很。”宋延之瞥了他們一眼。

白漓漓走上前,學著季飛花的樣子,將劍往李才保二人面前一橫,嚇得二人哆哆嗦嗦地說,“是,是,草民告退……”

二人像縮頭烏龜似的退出去了。

退出去後,二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怎麼這雪兒忽然變臉了?

是哪裡被看出破綻了嗎?不會吧?李世忠住的房間,日日打掃,向來是乾淨得很啊……

二人歪著腦袋離開了。

“你說那太子還真是有點陰晴不定……”劉蘭嘀咕道,“不過,他身邊那個侍衛小哥,長得倒是很好。”

“那個眉清目秀,像女人的侍衛?”李才保擰眉。

“是啊,聽聞這京都人才濟濟,凡是能進宮做侍衛的,都必須長相清秀,若是長得醜的,連宮門都進不去!所以,從京都來的人,大多都長得好看啊!”劉蘭說道。

“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

“說書都是這麼說的,你沒聽說,上一任狀元郎宋延之,就是因為長相出挑,直接甩探花一條街啊!”

“不是都說探花是最美嗎?”

“那這狀元郎就更不一般了……”

二人說著說著,就走到了自己房內。

“我看啊,那太子暴戾得很,不如,還是讓英兒嫁給那侍衛吧!”劉蘭冷不丁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