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屢次犯我疆土,逼迫我等不得不駐守北疆六載,耽誤本王的年歲。人間一趟,時光如彈指一瞬,豈容你這般蹉跎?本王大度,且不與你計較,你今日,竟敢肖想靜嘉公主?”白慕辰幽幽地說,伸手握住了周瑾言的手,“咔嚓”一聲,掰斷了他的手腕。

“啊!”周瑾言痛苦地哀嚎著。

“莫要說什麼待客之道,若非陛下仁愛,加之思念京都,本王早踏平周國!你算哪來的客?不過手下敗將前來求和罷了!”

白慕辰鬆開周瑾言的手,看向癱坐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周芷微,冷冽地說道:“今後,莫要出現在本王面前,否則,本王殺了你。”

“……”周芷微驚慌失措地低下頭,膽子都快被嚇破了。

魏子湛見周瑾言傷的不輕,周芷微被嚇得不輕,而那幾個使者也被震出內傷,倒在地上哀嚎,便說道:“好了,幽州王,莫要嚇壞了貴客!”

“臣知罪。”白慕辰敷衍地拱手,看著魏子湛。

魏子湛說道:“你帶靜嘉公主回去休息,周太子受了傷,也回去歇息吧,傳御醫去看看,莫要死了,影響兩國邦交!”

這也算給周國一個下馬威吧!

偏殿,白恩茗躺在榻上,王太醫給他包紮了傷口,說道:“還好世子靴子裡墊著金箔,不然,就真的傷到筋骨了!”

“本世子會不會死啊?”白恩茗漂亮的臉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季飛花擔憂地看向王太醫,問道:“我家世子他,不會有事吧?”

“沒事,就是刮破了一層皮而已。”王太醫擺擺手,真沒事,就一點皮外傷。

“那就謝謝王太醫。”季飛花朝王太醫行禮。

王太醫走後,季飛花走到白恩茗跟前,說道:“世子,您怎麼說也不該撲上來為我擋劍!”

“為什麼啊?平時有人欺負我,不都是你幫我揍他們的嗎?我若是不幫你擋,你現在,就要去喝孟婆湯了!”白恩茗吹了吹額前的散發。

季飛花嘆了口氣,說道:“您是千金之軀,是永安公主的心頭肉,是靜嘉公主的三哥哥,是頂頂重要的人,若是為了我一個奴婢,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你說我是頂頂重要的人,那你也是頂頂重要的人,你若是有什麼事,漓兒不哭死?”白恩茗說完,颳了刮自己的鼻子。

“還有,王府裡,沒有人把你當奴婢,不要總是自輕自賤!”白恩茗補充道。

季飛花低著頭,嘟著嘴,說道:“世子不要說那麼多話了,我扶你回去吧。”

李若站在一旁,聽到要回去,忙說道:“我來吧!”

“你來什麼來啊?你那麼糙,磕著本世子怎麼辦啊?”白恩茗瞪了李若一眼。

李若縮了縮腦袋,得,他粗糙!

“我來吧。”季飛花說完,便伸出手,把白恩茗扶起來,一手扶著他的腰,將他的手臂抗在肩膀上,二人一瘸一拐地往外頭走。

到了宮門口,白恩茗坐上了馬車,拉著季飛花一起坐,還非要靠在她肩膀,“方才嚇死了,我要靠一靠才會好。”

“膽小鬼。”季飛花吐槽道。

“是,你最大膽,大膽到敢跟周太子打架。”白恩茗不服氣地說。

“我那是為了公主,為了公主赴湯蹈火,我都願意。”

“行了,回去給你頒發一個金子做的獎牌,王府第一忠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