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已經累壞了!

“是!溪溪告退!”宋錦溪急急地退了出去,免得礙宋皇后的眼。

宋錦溪走後,宋皇后讓嬤嬤湊近過來,問道:“你來說,是怎麼回事?”

嬤嬤彎腰,壓低了聲音,說道:“聽聞,侍衛發現錦溪姑娘的時候,她就躲在草叢裡,腳底下和袖子裡都有玻璃珠,而那些玻璃珠,也出現在靜嘉公主儀仗路過的地方。”

宋皇后聽了,思慮了一番,說道:“那她的臉,又是怎麼回事?”

“錦溪姑娘一開始跟侍衛說她是被蛇咬了,如今又說是過敏,奴婢看她臉上沒有血,倒不知是為何了。”

“她的玻璃珠,從哪兒來的?”宋皇后又問。

嬤嬤說道:“聽聞,從前大公主曾經有一盒子玻璃珠,想來,是大公主所贈。”

“她二人從前,倒是走的挺近。”宋皇后想了想,說道,“眼下她成了這副樣子,莫要說太子了,本宮都嫌棄,再者……靜嘉公主剛接受冊封,宋錦溪就生了這個念頭,敢使這些小動作,這要是讓陛下知道了,宮中上下還以為是本宮指使的呢!真真是拖累本宮!”

嬤嬤見宋皇后這麼說,便道:“這宮中上下,誰人不知道皇后娘娘您操持冊封大典操勞過度?誰人不知道您最喜歡靜嘉公主了啊?這錦溪姑娘做事沒有分寸,今日沒有拖累娘娘,日後恐怕也要出事。”

“那依你的意思?”宋皇后抬眼,看向嬤嬤。

“奴婢不敢有什麼主意,只是皇后娘娘您一世賢名,用人還是要慎重。”

宋皇后腦海裡浮現起宋錦溪那張臉,嘆了口氣,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培養了這麼多年,竟毀於一旦!!”

翌日,是太子魏謙等人進京的日子。

但由於冊封靜嘉公主宴飲之後,大臣們都喝醉了,皇上也喝醉了,大家的酒還沒有醒,所以開城門的時候,沒有人去迎。

只有一道聖旨讓他們自己回軍營去報道,名冊記錄好後,便可歸家,該幹嘛幹嘛去。

本以為會被大肆歡迎的周瑾言和周芷微,十分訝異魏國的冷待。

“這便是魏國的待客之道?竟連迎接隊伍都沒有?”

“百姓們也好像若無其事一般?哥哥,咱們這麼沒有地位嗎?”盛裝打扮的周芷微十分不滿。

周瑾言一時也沒話可說,罷了,大丈夫不拘小節!

百姓們見周國太子的轎攆和魏謙的轎攆行過,也只是側目看了看,這陣仗,還沒昨日靜嘉公主的儀仗好看呢。

沒啥了不起的。

不愧是京城的百姓,眼界高,什麼豪華陣容沒見過?!

大軍回了軍營,魏謙領著白慕辰等人進宮交虎符,一行人在太極殿等待魏子湛起來。

眾人站了許久,周芷微站在周瑾言身後,時不時偷偷看白慕辰。

等到了響午,魏子湛終於清醒一些了,聽王德勝說太子已經進宮,在太極殿等待。

“等朕做什麼?朕不是說了,今日所有大臣沐休三日,太子進京後讓將士們去軍營報道,隨後便可歸家了嗎?”

“殿下和幽州王在太極殿,等著交虎符啊!”王德勝提醒道。

“讓他們等著,朕先去看看靜嘉。”魏子湛換好了龍袍,便打算往德馨宮去。

王德勝忙說道:“陛下,奴才早命人去候著,但靜嘉公主還沒醒呢。要不要老奴讓人去把靜嘉公主叫起來?”

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