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漓漓拉著季飛花來到案牘前,手把手教她寫字。

“你爹爹叫什麼?”白漓漓問。

季飛花想了想,頗為遺憾,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白漓漓抿唇,看著季飛花,她從前聽母親說過,飛花是爹帶回來的,飛花家裡人都在戰亂中死了。

“那,你就寫爹爹就好了。”白漓漓說完,握著季飛花的手教她寫“爹”字。

這個字還挺難寫,季飛花費了好大勁才寫完,可是歪歪斜斜的,很不好看。

“沒有關係,你爹認得你的字就好。”白漓漓安慰道。

“說的也是。”

“那我先寫幾個字,這萬一我爹不認識字的話,也不會太為難。”季飛花說道。

白漓漓覺得她想的十分周到,便說:“這樣也是好的,先告知你安好,這樣你爹就放心了。要是託夢給你,說他看到信了,證明他認識字,下回,咱們就寫長一點。”

“好。”季飛花趴在桌上,說道,“那郡主快教我”

“嗯嗯。”白漓漓十分耐心地教季飛花,就像白慕辰當初教她寫字那般。

二人在書房剛寫完,白恩茗就躥進來,看到這個場景,十分訝異:“你們還在寫字,爹和母親要去提親了,咱們要不要一起去啊!”

“提親?去國公府嗎?”白漓漓抬眸,眼裡發光。

母親說讓靜如姐姐做她嫂嫂,她很是期待。

“對啊,對啊!快走吧!馬車就要走了!”白恩茗走到案牘前,喊道。

北疆王府一群人熱熱鬧鬧上國公府提親去了,這件事,震驚了整個京城。

宮裡也傳遍了,此事魏子湛並無反對,甚至十分贊同。

從前看不起白靖安的魏如月和魏千月都十分訝異。

雖然白靖安從前是個紈絝,但如今去從軍,得了個不小的官職,但那不是關鍵。

最為關鍵的是,他身上那個爵位!

日後,北疆王的爵位無疑會落在白慕辰身上,而白慕辰身上那個幽州王的爵位和封地,都會是白靖安的!

見魏如月心事重重,宋錦溪不禁問道:“大公主,你怎麼了?”

“叛徒,與你說有何益?”魏如月瞪了她一眼。

宋錦溪委屈地說:“大公主,我那日也是不得已……您是公主,而我只是個普通女子,若是那日我一個人承擔罪責,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把我打死……”

魏如月本不想理宋錦溪,但這宮裡她勢單力薄,沒什麼人可以依傍,唯有宋錦溪這個蠢貨還能說上幾句話。

所以心裡就算生氣,也不得不壓著。

“雖然你這麼說,但我還是很難過!”魏如月扁扁嘴說道。

“這件事,都是吉慶郡主的錯,她一定是故意讓人去請陛下來的……大公主,你就原諒我吧!”

“罷了,這件事,都是我思慮不周,才會害的你我都被罰,今後做事還是要小心一點為好。”魏如月做出大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