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不是已經遣人送來了嗎?”昨日,白漓漓讓人送了一箱綢緞和刺繡花樣過來。

白漓漓搖搖頭,神秘兮兮地踮起腳尖,道:“是更重要的東西。”

到了陸靜如閨房內,香蓮把門合上,跟著季飛花站在門口守著。

白漓漓從袖子裡取出一塊銅錢玉,放到陸靜如手裡。

這玉碰到手便暖了起來,陸靜如有些訝異。

“這是什麼?”她好奇地問。

白漓漓回想了一遍魏謙說的那些話,說道:“這玉世間只有三塊,是很珍貴的,捧在手裡會生暖,很是特別。”

“竟這麼稀罕!你怎麼能給我呢?”陸靜如聽了,忙將玉塞回白漓漓手裡。

“是二哥哥讓我給靜如姐姐的。二哥哥說了,靜如姐姐給的劍穗保護他,他無以為報,所以將這塊玉送給你。”白漓漓按照白靖安交代的,複述了一遍。

聽到是白靖安給的,思及這塊玉的珍貴,陸靜如忽的明白了白靖安的用意。

她腦海裡浮現起幫白靖安縫補衣服時,他那虎頭虎腦的模樣。

“二哥哥說了,若靜如姐姐喜歡,就拿去戴,若是不喜歡,就扔了。”白漓漓補充道,然後把玉往陸靜如手裡塞。

“這塊玉很好,靜如姐姐收下吧。”白漓漓眨著眼睛,期待地看著陸靜如。

這麼好的玉,拿來壓書是最好的。

陸靜如聽了白漓漓的話,更加肯定白靖安的用意。

她有些為難地盯著白漓漓塞過來的玉。

這塊玉的的確確十分珍貴,送玉人的心意更為珍貴,正因為珍貴,所以她不敢輕易收。

“漓兒,你可知,男女私相授受,是不妥當的。”陸靜如認真地看著白漓漓。

“私相授受?為何不妥當?”白漓漓反問。

“私相授受,相當於私定終身,而婚姻都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做子女的,怎麼可以違背父母之命這麼做呢?”陸靜如說道。

白漓漓似懂非懂地問:“收了一件東西,怎麼就是私定終身了呢?我收了兩塊玉,那算是私定終身嗎?”

“兩塊玉?”陸靜如有些困惑。

白漓漓從袖子裡掏出陸曄書和魏謙給她的玉,放在桌上,與白靖安給的玉長得一模一樣,只是上面刻的字不同罷了。

“一塊是太子哥哥給的,一塊是曄書哥哥給的。”白漓漓天真地說。

陸靜如聽了,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呀。天下好物,都在你手裡,你自是不覺得珍貴的。”

“曄書哥哥說,拿來壓書最好。”白漓漓嘀咕道。

陸靜如笑道:“你就是拿來摔,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那靜如姐姐就收了吧。”白漓漓轉移話題道。

“你將這玉拿回去,跟你二哥哥說,我送劍穗給他,是因為他保護我的弟弟,沒有旁的想法。”陸靜如低頭看著白漓漓。

白漓漓露出為難的表情,二哥哥交代她辦這件事的時候,臉上很是期待的。

“這樣,我寫一封信,你幫我給他吧。”陸靜如拍了拍白漓漓的手,轉身去寫信。

白漓漓把小腦袋靠在桌上,盯著三塊剔透的玉,轉了轉眼珠子,嘀咕道:“為什麼不收呢?曄書哥哥說過拿來壓書挺好的。”

陸靜如轉過頭,看向軟趴趴靠在桌上的白漓漓,笑道:“你還小不懂,權當玩具收了。”

寫完信,陸靜如便拉著白漓漓研究北疆的繡法,臨日落,白漓漓才意猶未盡地離開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