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郡主?你以為那粉色的營帳當真住著郡主?這大魏帝以為孤是那麼好糊弄的?這麼明顯的誘餌,孤才不上當!”

“殿下,您的意思是?這大魏帝故意弄一個粉色營帳出來,引我們上鉤?”

“這是自然,行軍最為忌諱的,便是暴露主帥的營帳!這郡主這麼受寵,那大魏帝怎麼可能讓她當真住在裡面?不過是障眼法罷了!”周瑾言十分自信。

幾位副將聽了,連連稱讚:“還是太子殿下神機妙算,竟然能參透大魏的計謀,我等佩服!”

“過獎了,這不過是孤與大魏交手幾次之後,得出的經驗罷了!在兵法上,爾等還需多加學習,爭取有更高的造詣。若個個都似孤這般熟讀兵法,那大周也不會被大魏打的頭破血流了!”

“臣等有愧!臣等定當熟讀兵書,皆以殿下馬首是瞻!”

周瑾言聽了,心裡頭十分驕傲,他部署道:“待大魏的營帳離永中城不遠的時候,便是我們動手的時機!他們絕對不會想到,我們會在他們以為最安全的時候動手!到時候,活捉大魏太子、活捉大魏郡主!”

“是!”

*

粉色營帳內。

今日是紮營的最後一日,明日起就要住進北疆中最富饒的永中城裡了。

白漓漓正在收拾東西,白慕辰撩開簾子進來,見她手裡捧著亮晶晶的首飾。

魏子湛當真是疼白漓漓,其中一箱是裙子,一箱是披風大氅、胭脂水粉,還有一箱,全是金銀首飾。

這世界上,沒有哪個女孩子不愛金銀首飾的,而白漓漓特別喜歡亮閃閃的東西,所以一見到那一大箱首飾,心裡便高興。

“漓兒這麼喜歡,卻不見你戴。”白慕辰朝白漓漓走過來,低頭看著她圓圓的腦袋。

白漓漓平日裡的裝扮極為簡單,不會有過多的掛飾。

“漓兒怕弄丟了。”白漓漓十分遺憾地說道,“行軍走的快,上回就抖掉了一隻朱釵。”

“行軍對你來說,的確是辛苦了。明日過後,便能入永中城,屆時就不必隨處紮營,也不用顛簸了。”

“漓兒不覺得辛苦。相反的,可以看看北疆的風光,那沙地一望無際,偶遇綠洲連綿,實在是很壯闊!漓兒此番出來,開闊了視野,當真體驗了詩中所云的實景。”白漓漓抬起頭,睜著大大的眼睛,乖巧地說。

說完,她補充了一句:“辰哥哥,你說過要帶我見識入陣曲的用法的,可不能把漓兒放在永中城裡,你們自己去打仗哦。”

白慕辰聽了,便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嗯!”白漓漓興奮地說,然後繼續低頭細數她那些亮晶晶的首飾。

入了夜,白慕辰照例在白漓漓的營帳裡守著。

這些日子,他的營帳搭在白漓漓營帳的左側,太子的營帳搭在白漓漓的右側,可以說,這個粉色營帳是軍中最為惹眼的地方,也是最為重要之地。

白慕辰每夜都循例給白漓漓念兵書。

因軍中實在找不到什麼旁的書,所以白慕辰便給她念兵書。

一開始以為白漓漓會覺得枯燥,沒成想,白漓漓聽的津津有味。

再後來,白靖安和陸曄書也時不時過來蹭一蹭,再再後來,魏謙也來了。

所以,粉色營帳內,經常會看到這樣一幕,白漓漓坐在正位,白慕辰坐在她左側給她唸書,白靖安、陸曄書坐在白漓漓右側,而魏謙則搬了張椅子坐在白漓漓的對面。

他們聽書,他看白漓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