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誰?誰敢上屋頂拆瓦片!”魏謙冷冷地問。

“報,是吉慶郡主!”

白慕辰擰眉,第一反應是,如此高的屋頂,若摔了如何是好?

“什麼?吉慶郡主跑上屋頂了?!”魏謙一愣,隨後問道,“她是覺得哪片瓦不好,想要換掉?”

“不是,是……郡主往房頂扔了一顆牙……”

“牙?!”楚中天氣的臉都綠了,他腦門都流血了,“微臣的頭啊,微臣頭破血流了……”

“多大個人了,流點血怎麼了?!快下去讓御醫幫你包紮一下,如若不行,就回去休養一個月!”魏謙嫌棄地瞪了他一眼。

“不不不,殿下,老臣還可以繼續議事……”楚中天捂著頭,一旁的大臣給他遞了一塊帕子。

關鍵時刻,他怎麼可以去包紮,他還要繼續議事,不能讓大權旁落!

白漓漓小心翼翼地走到大殿門口,往裡頭看去,黑壓壓全是穿著朝服的大臣,他們亂成一團。

她眨著大眼睛,想要進去找她的牙。

但是侍衛將她攔住了:“郡主請留步,太極殿是重地,不可隨意進出。”

“留什麼步,放行!”魏謙朝那沒眼力見的侍衛吼道。

侍衛聽了,惶恐地跪下:“郡主請進……”

“我不進去,我就是,想找我的牙,找到了我就走。”白漓漓認真地說。

“牙?!”大臣們紛紛低頭找牙,最後還是白慕辰拾到了她的小白牙。

他拱手看向魏謙:“卑職去幫郡主扔牙。”

“去吧。”魏謙擰眉同意了。

白慕辰走後,魏謙看向楚中天,說道:“楚相,孤看你的腦門好像有腦漿流出來。”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離開楚中天三步遠。

楚中天捂著腦袋:“沒事,沒事,微臣沒事!”

“楚卿,你如今身受重傷,還是回家調養吧,不然,世人要說孤苛待忠臣啊!瞧瞧,楚相您這頭都血流成河了!”魏謙說完,便命人上來把楚中天請走。

“殿下,微臣還很精神,您瞧,只是一點血而已!哪裡有什麼血流成河?!”

宋秦一黨見狀,便說道:“楚相,您真是感天動地,是我朝大臣的楷模啊,帶傷上朝,可是您也要注意身體,還是回府休息為好啊!”

“大魏需要你,你可要保重啊!”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楚相,您不要這麼糟踐自己的身體啊!”

楚中天:“%@¥!#¥%”

“來人,把楚相抬回相府!孤準你放三個月的病假,必須把身體養好!”魏謙不給他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楚中天被抬走了,魏謙還用一頂最為豪華的轎子,命親兵將他送回楚相府,除此之外,還讓人給他送了一大箱補品。

白慕辰抱著白漓漓往星宿閣走去:“你的力氣太大,不便亂扔,還是放到屋頂就好了,星宿閣是京城最高的樓,我帶你飛上去,你將牙放好。”

“好,聽辰哥哥的。”白漓漓乖巧地點點頭。

“那漓兒今天是不是又闖禍了?”白漓漓有些不好意思,“昨日把延慶宮也砸了個洞。”

“沒事,這些屋頂都年久失修,是時候修補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