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謙正在與大臣們就是否修建堤壩而吵架,看到內監進來慌里慌張的,便不耐煩地說道:“放肆!如今還能有什麼大事?!”

眾人將目光移向內監,那內監跪在地上,喊道:“大事不好了,將軍府的馬車遇襲!”

遇襲?!將軍府?魏謙眉心微蹙,看向白慕辰。

這將軍府的馬車裡,不是坐著永安公主,便是坐著白恩茗,或者白漓漓。

白漓漓遇襲?!

魏謙心頭一震,站起來,看向白慕辰,他似乎很是淡定。

白慕辰與魏謙眼神對視了片刻,問道:“殿下看卑職做什麼?”

“你不擔心?”

“擔心什麼?”白漓漓有他的骨笛護佑,傷不著,且區區幾個人類小賊,白漓漓已經被他訓練有素,普通的人是打不過她的。

骨笛沒有任何反應,說明白漓漓一切安好。

白慕辰不擔心。

魏謙自然不知道這一層,他憤怒地看向來報信的內監:“你說什麼?誰遇襲了?馬車裡坐著誰?!”

楚中天異常熱心,他走到內監跟前,說道:“你大膽說,馬車裡坐著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天子腳下,竟然有人敢襲擊將軍府的人,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若是將軍府有個三長兩短,殿下一定會秉公處理,你說吧,馬車裡到底坐著誰?”

內監微微抬頭,碰上魏謙的目光,有些害怕,身邊又有楚相的壓迫之感,他唯有戰戰兢兢地說:“馬車裡……馬車裡……是……”

“是誰?”楚中天表面上帶著關切,內心已經分外期待。

他就等著內監說出“吉慶郡主”。

“是……是……吉慶郡主……”

聽到這話,楚中天心中懸著的大石落了地,他故作震驚地回頭,看向魏謙:“太子殿下,您可聽到了,遇襲的是吉慶郡主!”

“孤的耳朵又沒壞,自然是聽到了!竟然有人敢襲擊吉慶郡主,這是不要命了!”魏謙說完,大袖一會,抽走李雲手裡的劍,氣沖沖地從階梯上走下來。

還未走完階梯,便聽到身後白慕辰沉聲問道:“吉慶郡主可有大礙?”

這個問題很關鍵,魏謙頓了頓,看向跪在地上的內監。

楚中天也是一臉凝重地盯著他看。

“沒……沒大礙。”內監說道。

“可有嚇到?”白慕辰繼續問。

“似是……似是沒有……”

“沒受傷?沒有被嚇到,那你一句話不說完會死?!”魏謙一腳朝內監踢去,差點嚇壞他了!

楚中天有些意外,不可能啊,這白漓漓沒死?!

那這內監嚇成這樣?!

“殿下,殿下,將軍府馬車遇襲,吉慶郡主她,命人把那些刺客都綁了!說怕是周國之人,茲事體大,所以讓殿下裁斷!”

內監抬頭,說道。

“郡主人呢?!”魏謙問。

“去、去清心堂上學了!是、是將軍府的家丁過來稟報的。”內監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