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白慕辰搖頭。

這玉骨笛,可謂是他的心。

“那漓兒給它取一個名字。”白漓漓靠著白慕辰的胸膛,愛不釋手地摸著骨笛,“叫……紅豆。”

“紅豆?”白慕辰輕笑,這小丫頭連取個名字,都是吃的。

他這骨笛晶瑩剔透,不紅,也不像豆子,何故要取個紅豆的名字。

“為何要叫紅豆?”白慕辰問。

白漓漓歪著小腦袋,有莫有樣地念起來:“玲瓏骰子安紅豆~”

這是在陸曄書給她的某本書裡見過的詩句。

“入骨相思知不知。”

白漓漓唸完,便抬頭欣喜地看著白慕辰,“因為,紅豆就是代表想念,漓兒想辰哥哥了,就吹響這個笛子,辰哥哥就會來了,這不就是紅豆了嗎?”

“不過,如果辰哥哥忙,沒有時間,也不必趕來。”白漓漓摸著骨笛,嘀咕道,“漓兒有時候想一想就好了,不必真的見到。”

這世上,唯有相思最難解,如何能捨得讓她思念?

白慕辰摸摸白漓漓的腦袋,說道:“這世上,漓兒的事是我最要緊的事,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比得過你。”

白漓漓聽了,頗為感動,她將小臉埋在白慕辰的胸口,軟軟地道:“辰哥哥對漓兒真好,和漓兒的大哥哥一樣。”

“不一樣,你大哥哥,是你的親人。”白慕辰腦海裡閃過宋延之那張古板的臉。

“我,是你的愛人。”白慕辰補充道。

雖然如今漓兒將他和白靖安放在一起想,不過,他若從小給她洗腦,日後,就只能想他了。

白漓漓這個年紀,顯然並不是很理解愛人和親人的區別。

她做鯉魚的時候,身邊都是哥哥,都對她仔細貼心呵護著,以至於修煉百年以來,沒經歷過什麼大事,最大的事,就是聽說大哥哥被雷劈。

但是她心裡頭喜歡與白慕辰在一起,所以很容易接受他說的話。

“辰哥哥。”白漓漓抬頭,戳了戳白慕辰的下巴,“那你說,男女授受不親,你還能和我睡覺嗎?”

“你想與我睡嗎?”

白慕辰將問題拋回給白漓漓,若是她想,今後長大了,她就不能怨他。

這主意,可真好。

白漓漓認真地想了想,似是覺得有些不妥。

辰哥哥一直以來都不與她一同睡覺。

有一回與他睡,第二日醒來,白漓漓發現自己趴在他的身上,壓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了。

但是辰哥哥並沒有說難受,想來,是怕她內疚。

但,她自己睡覺不老實,自己也是知道的,不然,辰哥哥也不會給她把被子綁著……

若是跟辰哥哥睡覺,辰哥哥一定會被她拳打腳踢,一個晚上都睡不好。

“還是算了。”白漓漓說道。

聽到這話,白慕辰有些意外,是他的套路不夠深?那不能夠。

“那,你自己睡哦。”白慕辰說完,便將白漓漓放在床上,自己下了床,摸了摸被子裡的湯婆子,假意幫白漓漓試試溫度,實際上將靈力抽走。

“很暖。”白慕辰睜著眼睛說瞎話,滿意地站起來,看著白漓漓躺下,蓋被子。

白漓漓抓著被子,乖巧地說:“那辰哥哥也去睡覺吧。”

明日辰哥哥還要進宮呢。

“好。”白慕辰吹熄了一旁的蠟燭,往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