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百姓們都愣住了。

“太、太子,好凶啊……”

“從前太子不是最和善了嗎?”

“這……太子殿下,您怎麼能讓我們滾出去……”

這些個刁民,還委屈了?!

魏謙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這些人意圖不軌,想把他擠成肉醬,還敢委屈?!

要不是李雲一直在讓他不要發火,形象重於泰山,他早就一拳打死幾個了!

見外頭魏謙要發脾氣了,白漓漓擔心的跳下椅子,看向永安公主:“母親,要是太子發脾氣,把漓漓的鋪子拆了怎麼辦呢?”

永安公主抿了一口茶,說道:“他自是不會拆你的鋪子,也沒這個膽子拆。”

雖然這麼說,但影響也不好,永安公主問道:“漓兒,可有什麼好招?”

怎樣才能把太子弄走?

白漓漓轉了轉大眼珠子,說道:“母親,大家都想要摸太子殿下,那就請太子殿下專門架一個棚,給他們摸好了。”

永安公主聽了,嘴裡的茶差點噴出來。

給他們摸?!

摸太子殿下?

專門架一個棚?!

“對啊!”白漓漓眨了眨眼睛,高興地說。

很快,鋪子和廂房之間的走廊放好了一張桌子,張管家將櫃檯擺到了門口的石獅子旁邊,命人喊道:“開業酬賓!開業酬賓!想要近距離觀看太子殿下,想要與太子殿下親密接觸的、想要讓太子殿下親手為你係上福袋和玉佩的客人,請帶上你看中的綢緞,來到石獅子前結賬,憑著賬單,就可到廂房門口,與太子殿下握手!”

眾人一聽,可以握手,可以接觸,可以近距離看太子,麻溜地隨便撿了塊布,你追我趕地跑到鋪子外的石獅子邊去排隊!

鋪子裡一下子被搶空了,人也都跑出去了。

魏謙扯著衣服,按著心口,心有餘悸地指著那些刁民:“真是氣死孤了……”

“太子殿下,請跟漓漓過來吧。”白漓漓怯怯地走到魏謙面前,抬起頭看著他。

“過去做什麼?”魏謙將衣服整理好,“你別想讓孤與他們近距離接觸!這些個刁民,孤一個都不想見到!”

白漓漓聽了,抿著唇,試探著小聲地問:“那、太子殿下要不要偷偷離開呢?”

“離開?離開是不可能離開的!”魏謙擺擺手,他來這裡的目的很明確。

就是要接近白漓漓!

白漓漓見他既不肯離開,也不肯給人摸,便低下頭,揪著小手指,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他若是一直在這裡,她今日就不要做生意了。

魏謙見她低頭,那紅撲撲的小臉蛋鼓鼓的,這小丫頭,該不會想哭吧?!

若白漓漓當真是她,惹哭了她,可要記仇的。

罷了罷了!在沒明確白漓漓身份之前,還是先順從吧!

“你、你別哭!”魏謙擰眉道,“孤答應你!”

白漓漓一聽,抬起頭露出笑臉:“你終於要走了嗎?”

走?!走什麼?他才不走!

“孤留下來,給他們摸!”魏謙說完,便往白漓漓準備好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李雲嚥了咽口水,走上前去:“殿下,這不妥吧……”

不妥什麼不妥?魏謙瞪了他一眼,李雲便聳聳肩,筆直站在了魏謙身後。

見魏謙坐了下來,白漓漓便朝他欠身:“那,漓漓謝謝太子殿下。”

魏謙看著她圓圓的髮髻,又看向牆上掛著宋延之的那副畫,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問:“你很喜歡鯉魚?那條白龍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