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不是忘記許多事了嗎?怎麼獨獨記得臣喜歡吃魚?殿下記錯了。”白慕辰面不改色地說。

“謙兒,你記錯了,這魚還是快快撤了。”宋皇后如今擔憂的不是與將軍府起衝突,而是怕皇上回到大殿看到此番景象,實在是有失體統!

“不能撤,孤非要讓世子妃嘗一口。”魏謙必須知道,這白漓漓是不是真的不吃魚。

白慕辰見魏謙如此刁難,便說道:“因臣不吃魚,所以臣責令闔府具不能吃魚,這個規矩,不能壞。”

永安公主抬眸看了白慕辰一眼,笑了笑。

府裡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規矩了。

魏謙挑眉,道:“怎麼,你不能吃魚,就要拉著整個將軍府的人都不吃?”

“是。”

“那你說說看,你為何不吃魚?”

“反胃。”白慕辰輕飄飄的瞥了魏謙一眼。

反胃?!白慕辰是在罵他反胃?!這眼神,分明就是在挑釁!

魏謙拍桌道:“白慕辰,不要以為你得聖眷,便如此囂張,孤要你吃,就得吃!”

“恕難從命。”白慕辰說完,取出佩劍,重重地按在桌上。

眾人看到那佩劍是皇上的東西,都不敢做聲。

白漓漓嚥了咽口水,看著桌上那一柄刻著龍紋圖樣的劍,又歪著腦袋,看向白慕辰,他好像很生氣。

白漓漓有些內疚地低下頭,低頭的瞬間,白慕辰將她的小手握在掌中。

彷彿在安慰她,在告訴她不用害怕。

魏謙見白慕辰如此囂張,火冒三丈,正想發作,李雲忙拉住他,在他耳邊說道:“太子殿下,這件事本就是您做得不對,在中秋宴席上私自加菜為難官眷,這陛下要是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那你怎麼不說他私自回宮,若父皇知道了,罪該如何?”魏謙指著白慕辰咬牙切齒地說。

白慕辰聽到這話,唇邊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笑容,彷彿在譏笑魏謙的無知。

“殿下,您忘記了嗎?這,這白世子是陛下的一等御前侍衛,但凡有大型家宴,他都要率禁衛軍先行回宮,確保無異常,皇上方回擺駕回宮。所以,他總是第一個回來的。”

魏謙聽了這話,只好坐了回去,心裡頭卻依然不得勁,他竟擺不平一個白慕辰了?!

話說回來,這白慕辰的氣場如此之強,怕不是尋常人。

他雖不是第一次見白慕辰,但唯有今夜,覺得他那護著白漓漓的樣子,有一點熟悉。

見魏謙坐下,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宋皇后忙讓人把那盤清蒸鯉魚撤了下去。

歌舞繼續,大殿上又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眾人該欣賞歌舞的,欣賞歌舞,該品嚐美食的,品嚐美食,都故作淡定,實際上,有不少女子,偷偷地將目光瞥向永安公主那一席。

白慕辰握著白漓漓冰冷的小手,問道:“方才,可是嚇著了?”

“嗯,太子殿下有點可怕,總是盯著漓漓看。”白漓漓實話實說。

聽了這話,白慕辰將目光掃向魏謙的位置,發覺他果真目不轉睛地盯著白漓漓。

二人目光對視,魏謙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白慕辰收回目光,一把將小小的白漓漓摟在了懷裡。

白漓漓沒料到白慕辰會摟她,小手貼在他的胸膛,抬起頭,問道:“辰哥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