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拉著白漓漓往旁邊的座位坐了下來,說道:“皇上,這便是辰兒未來的世子妃白漓漓,您說要先見一見,臣便將她帶來了。”

“寧兒,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套,還是以兄妹稱呼即可。”魏子湛不喜歡魏溫寧這越發陌生的態度。

“陛下說笑了。”永安公主客氣地笑了笑,“君臣有別,免得臣逾越了界限,令陛下的妃嬪不悅。”

魏子湛聽了,臉色一僵,說道:“當年麗嬪對你下毒一事,朕已經處置了他們一族人。寧兒,你就不要再介懷了。因著這件事,你這些年除了重大節日外,進宮都從不來見朕,只偶爾寫寥寥幾封書信,你可知,皇兄心裡有多難過啊!”

“陛下怎麼會難過,這將軍府的人,還不是自如地使喚著?再說這,這皇宮難道只住著皇上您?進宮非要來見您嗎?”永安公主挑了挑眉。

“好了,寧兒,你就不要生皇兄的氣了,好吧?”魏子湛站起來,走到永安公主身邊,笑著哄道。

永安公主低頭看了一眼白漓漓,說道:“漓兒,你先出去玩一會兒,母親與陛下說幾句話再出來尋你。”

雖然永安公主對魏子湛有氣,但魏子湛好歹是君王,不好在白漓漓面前掉了面子。

漓漓還是個孩子,她可不能教壞漓兒,對君王無禮,於她今後無益。

白漓漓聽了,便跳下椅子,雙手置於腰間,微微彎腰,行了個禮:“嗯。”

魏子湛見這孩子一顰一笑,皆像極了柳姣姣,那微微彎腰,嫣然一笑的模樣,更是惹人憐愛,心下便生了憐憫之心。

“王德勝,帶世子妃去御花園逛逛,半個時辰之後再送回來。”魏子湛笑著伸手,摸了摸白漓漓的腦袋。

白漓漓抬眼,有些害羞地看了他一眼,軟軟糯糯地說:“漓漓告退。”

這個叔叔是皇帝,但是看起來很是親切。

王德勝帶著白漓漓走了出去。

看著她嬌小可愛的背影,魏子湛朝永安公主身邊的位子坐了下來,道:“寧兒,此處無別人了,你別端著了,老實告訴朕,這孩子,跟柳姣姣可有關係?”

永安公主看了一眼魏子湛,問道:“與柳姣姣是否有關係,會影響陛下對她的印象嗎?”

“寧兒,你這話什麼意思?”

“臣的意思……”

“怎麼還臣不臣的?”魏子湛眉心一皺,很是不滿。

永安公主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的意思是,這白漓漓是我認定的兒媳婦,不管她是誰,都要進我將軍府的門。辰兒定親這件事,本就只是通知皇上你一聲。怎知皇上你卻給辰兒使絆子,說什麼要帶這孩子來見你,如今,你見著了,這孩子水靈可愛,乖巧懂事,皇上你若是還不允,這家宴我也不吃了。”

“左右我都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與你無關了。”

聽永安公主說這些氣話,魏子湛反而哈哈笑了起來:“這就對了,這就對了!這才是我的寧兒啊!這才是大魏第一公主的氣魄!”

永安公主瞪了他一眼,兄長還是跟以前那般,有被虐傾向。

好好與他說話,便不知好歹,非要罵一罵,他就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