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辰勾了勾唇,道:“既然你的女兒可以證明,那就讓她說。”

蘇欣欣看到白慕辰的目光掃來,慌忙跪在地上。

“你來說,你的母親,怎麼死的?”白慕辰問。

“是、是被打死的!”蘇欣欣巍巍戰戰的說。

“被誰打死的?”

“你……”蘇欣欣伸出手,指著白慕辰,指了一秒,便將手縮回去。

“用什麼打的?”白慕辰問。

“用、用拳頭……”蘇欣欣嚥了咽口水。

“打中哪個地方?”

“打、打身體……”

“身體哪個地方?”

“頭、手、還有……還有……”

“什麼時辰死的?死前穿著什麼衣服,說了什麼話?”

“這……”

蘇大朗見蘇欣欣被如此逼問,恐她亂說話,便喊道:“白世子,你不要咄咄逼人!那孩子哪能記得請?”

白慕辰眼眸微閃,說道:“記不清?所以孩子的話,能做證據嗎?”

“我、我怎麼知道!”蘇大朗支支吾吾地說。

白慕辰轉身回到位子上坐著,說道:“你既不知,本世子便告知你,如何才能給人定罪。”

“那日,本世子離開之後,你那夜遣了你的妾室去給你買酒,喝了酒之後,被縣衙帶去問話。三日後你回到家中,因在縣衙受了氣,又恐當年你殺害王氏一事敗露,便將氣撒在李春華身上,打了她一頓之後,遣她去買酒。”

“當天夜裡,你喝得爛醉,將李氏當成王氏一頓毒打,錯手將李氏打死了,翌日,你發現李氏死了,不敢聲張,入了夜便帶著你的女兒一起將李氏埋了。”

聽到白慕辰這話,蘇大朗嚇得臉色鐵青:“你、你胡說八道!”

“本世子有沒有胡說,還得問李氏。”

“李、李氏?她她死了,怎麼告訴你?!”

“你不知道,死人最會說實話了嗎?”白慕辰唇角微揚,看向蘇大朗。

“只需把李氏挖出來,讓仵作一驗便可知死因。再加上本世子一直在調查王婉兒之死,所以在你家附近安排了眼線,這些眼線,可以做證,當夜,的確是聽到蘇欣欣喊著‘不要打我娘’這句話。”

“當然,你若需要旁的人證,本世子也有,那酒館的小二見過李氏,第一次她臉上並無傷,第二次去的時候,鼻青臉腫。”

“此事本世子本想一早督促錦鯉縣令早些料理,但卻不知為何,那縣令竟讓你跑了出來。能壓著此事不審,還能讓你安全抵達京城,想來,是有人故意將你放走,讓你來找本世子的吧?”

白漓漓晃著小腳,聽著白慕辰的分析,心中對他頗為崇拜。

“你,你亂說!”

“本世子有沒有亂說你自己心裡清楚。能做到這種程度,敢與我將軍府作對,你背後那個人,定是朝廷肱骨。想來,官至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