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白慕辰懷裡跳下來,踩著小碎步走到永安公主身邊,摸著她的手,說道:“母親,不要用手打他。”

蘇大朗見白漓漓這麼說,心中總算有些欣慰:“漓漓啊,你還是疼爹的!這些人就是仗勢欺人啊!將軍府想要把你爹打死啊!”

白漓漓沒有理他,而是抬頭看向永安公主,說道:“打人手會疼的。”

說完,白漓漓取出白慕辰送她的匕首,說道:“可以用這個打,手就不會疼。”

看到白漓漓抽出匕首,那劍芒一閃而過,蘇大朗嚇得抱著蘇欣欣癱軟在地上:“漓漓,你……竟然、你你你竟然想弒父?!”

“不是啊。漓漓不殺人。”白漓漓搖搖頭,拿著匕首朝蘇大朗走去。

“漓漓、你、你要幹什麼!”蘇欣欣嚇得哭了出來。

“不幹什麼,漓漓就是想說,我才不跟你們走呢,不要在這裡說話氣我母親。”白漓漓說完,揮了揮匕首。

“母親?!你這個野種!攀上了高枝就馬上叫別人母親,你真是跟你那個賤人母親一樣……”蘇大朗指著白漓漓罵。

這話一出,白慕辰正想動手堵住他的嘴,但見白漓漓秀眉一蹙,嘟著嘴說道:“你說話,真的好難聽啊。漓漓不喜歡聽。”

“小可愛。”白漓漓奶聲奶氣地叫著她的小蛇。

小白蛇不知道從何處躥了出來,直接纏到了蘇大朗的脖子上。

蘇欣欣害怕地捂著臉跑出了院子。

“啊啊啊啊!蛇!”蘇大朗嚇得整個人跳了起來,試圖將小白蛇抖出去,可是小白蛇纏得好緊好緊,他根本喘不過氣來,不過須臾,蘇大朗的整個臉就青了。

為恐把他勒死了,影響小白蛇修行,白漓漓說道:“鬆一鬆,別勒死了。”

修行中的動物隨便殺人可不好,會有孽障的。

白漓漓這話剛落,蘇大朗的確感覺自己脖子鬆了,氣也上來了。

他害怕地看向白漓漓:“漓漓,別,別殺我!讓這條蛇離開!快!”

“那你跟我道歉。”白漓漓說道。

“道、道歉?”

“你以前打我,不給我東西吃,不給我衣服穿,難道你沒有做錯嗎?”白漓漓質問道。

聽了這話,蘇大朗忙解釋道:“漓漓,我這是愛之深,責之切啊……”

“漓漓從來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責罰漓漓?用愛的名義傷人,這不是愛。”白漓漓有板有眼地說道。

“你,你懂什麼啊!”蘇大朗為自己辯解,“我,我那是怕你不成器……”

“打人就是不對,你還把漓漓的娘打死了。”白漓漓說道。

原身的娘,就是被蘇大朗酒後打成重傷,之後又不給醫治,這才死了。

“你亂說!你個小蹄子……”蘇大朗見白漓漓提起她孃的事,又激動起來,話還沒說完,小白蛇又將他纏得喘不過氣,連連哀嚎。

永安公主走上前,拉起白漓漓的手,說道:“漓兒,今日讓你見這個人最後一面,今後,你便與這個人再無瓜葛。其餘的事情,交給你辰哥哥處理,我們走吧,免得汙了耳朵,汙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