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個訊息的瞬間,薑茶無語了。

不是,你身為一個女主角兒,你不走主線劇情你搞促銷?

行吧,此刻的薑茶直接給白鳳傾氣笑了。

於是她只能默默轉身,而後一本正經的對蘇祈胡說八道。

“王爺在這兒站了這麼久,身上的寒毒應該快發作了吧?別怕,我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阿月,備車!”

霧月:“啊?哦!好嘞!”

趕忙下樓,霧月直接將一名進門的車伕擰了起來,並反手塞給他一塊兒碎銀子。

“快,把車趕過來!”

那進來送客的車伕剛想罵,可他一捏手裡的銀子,頓時笑開了花兒。

這給的可比剛剛那位貴人還多啊!

於是他趕忙迎著薑茶與蘇祈下樓,很快一行人便上了馬車。

可直到蘇祈上車才發現,他對面坐著的不是薑茶一個人,而是包括霧月與莫清荷在內的三個人。

只見兩人一左一右將薑茶夾在中間,看他的目光充滿了戒備。

誰能想象,一個在車上東倒西歪的病人沒人扶,反而是對面這個身強力壯的給人夾在了中間。

總之這一幕詭異,相當的詭異。

對此薑茶只說阿月阿荷跟她是同級,她平時也不用姓就叫阿青的……

她覺得自己反正也只會用這張臉見蘇祈一次,往後見面估計都是以難以接近的貴妃身份了,所以現在就亂說吧。

這些都不重要。

好在蘇祈寒毒發作,也並未深究。

獨自靠在車廂上,蘇祈默默忍受著疼痛,面色蒼白卻一聲不吭。

即便是疼,也疼得優雅克制,就像他身上月白色的衣袍般,清冷好似月光。

可有時候越是不會喊痛的人,便越難得到別人的關注與關心。

就像此刻正安靜跟在車後,明明心中翻江倒海大雨傾盆,卻始終不願出言問個究竟的某人。

青衣在春風中搖曳,香囊中冷淡幽靜的梅香溢位,讓他與周圍的歡笑格格不入。

唯有萬順一直站在他的身邊,虔誠的向某位小祖宗禱告。

她與秦王喝酒,對秦王笑,甚至奪過秦王的酒杯幫他換成茶水……

全看見了,他們主子全都看見了!

他一次次想擋住,並自以為自己擋住了。直到他偶然回頭,發現主子一直認認真真的看著。

那一瞬間,他從對方眼裡覺察到了死寂,以及他第一次遇見對方時,那抹難以言說的瘋狂。

他以前便覺得薑茶對主子很重要,可這種重要在他心裡並沒有一個清晰的標準。

直到今日。

他覺得他有必要找貴妃談談,在今日的跟蹤結束之後。

可正當他想加快腳步追上即將轉角的馬車時,他卻發現一旁的少年停下了腳步。

緊接著,一道冷淡而又剋制的聲音緩緩傳來:

“你繼續跟著,朕先回宮了。”

說罷,少年根本不待萬順回答,竟真如一縷青煙般消失了。

不像轉身,更像逃跑。

雖然他對自己的認知極其清楚,但他還是決定給薑茶一個選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