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持續了很長時間,薑茶不知道是怎麼結束的,只知道那種令人眷戀的窒息感,以及暴風雨之後的灼疼。

嗯,嘴巴疼……

蘇肆,我特麼讓你親,沒讓你把我摁著往死裡親好麼……

鑑於自己此刻還是個傀儡人, 薑茶很艱難的按捺住了給蘇肆一巴掌或者一腳的衝動。

好在某些方才還精疲力盡隨時可能暈倒的人,此刻竟像打了雞血一樣盯著她。

目光灼灼,眼落桃花。

“茶茶……”

暗啞的呼喚聲與書房外的敲門聲重疊,讓蘇肆眼底升騰的眷戀一秒沉寂。

他是個很善於控制情緒的人,薑茶一直都知道。

但此時此刻,薑茶卻從他眼中瞧見了抗拒與失落,以及毫不掩飾的眷戀與不捨。

隨著一聲極不情願的“進來”,萬順為蘇肆帶來了他不得不離開的訊息。

短短三天, 蘇墨玦已經將手伸到了京城各處。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他蘇墨玦便是東陵當之無愧的地頭蛇。

前些日子他奔波在外,蘇肆佔盡先機,這才能派人堵得他頭疼。

可如今他回到了自己的主場,不僅僅是地下,就連官場上也不少人悄悄倒戈,欲擁護一位知根知底的新皇。

蘇肆不怪這些人,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他的七哥,一個所有人眼中光芒耀眼榮華冠蓋的存在,他們有云泥之別,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他想過跟對方好好做兄弟的,表面兄弟也是兄弟……

如果對方不動他的茶茶的話。

“主子, 這凌雲樓……”

“我去。”

含笑垂眸,蘇肆眼角輕挑淚痣明晰,眼底的野氣與寒意交織, 沒入身後無盡的血色。

這血色並非杜撰,而是薑茶眼中實實在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