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在沒有。

可他很快又自嘲的笑了,一個被攝魂術控制的傀儡而已,又怎麼會違背主人的命令逃走呢?

至於討厭他,那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自己對不起她是事實。

能將她強留於此已是作惡,還有什麼臉要求她不恨。

“茶茶,你不困麼?”

強忍著心中的憋悶與眉心的刺痛,蘇肆伸手揉了揉少女的發頂。她的髮絲又細又軟,此刻正如瀑布般散落在身後。

揉起來真舒服。

蘇肆暗暗的想。

“不困。”

不知過了多久,那坐在他身邊的少女終於遲鈍的搖了搖頭,她似乎沒有感情,連說話的聲音都淡得出奇。

用薑茶自己的話來說,她此刻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答話機器。

她不困麼?

特麼的就算她睡了三天,也扛不住什麼都不幹一直躺床上摸魚啊。

枕頭被子肉墊一件不缺,她不過冥想了兩三個時辰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睡吧!

她當機立斷。

可她很快明白,這周圍環境允許,可蘇肆不允許啊,這廝居然也會說夢話……

她本是抱著看熱鬧與好奇的心在聽,可聽著聽著卻被蘇肆揪起了心。

因為這個在她心目中心狠手辣、陰險至極、目無王法的大反派,居然一直在夢裡道歉?而且還是跟她道歉。

對不起。

對不起。

每一聲都懇切得令人痛心,甚至讓她聽出了一絲引而不發的泣音……

薑茶:“……”

蘇肆,你特麼到底對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