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清醒的意識去面對。

不管了。

拼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她顯然還有些畏光,所以視線都模糊的沒有焦距。她覺得這樣剛剛好,至少看起來一定傻乎乎的,很像被控制了的樣子吧……

然而她的想法還未道完,便已經被某人粗魯的動作打斷了。

蘇肆動了。

那一直握著她的手動了。

身上一涼,當她回過神時她已靠在了少年的懷裡,臉頰貼著他微涼的肩膀。他緊緊地抱著她,沒有審視,沒有質疑,更沒有她想過的種種試探。

他在抖,明明是細不可查的動作,卻被靠在他懷裡的薑茶全然感知。

抬手木訥地拍了拍他的背脊,薑茶眼底的疑惑一深再深。

阿肆,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雲山山腰處,一輛馬車正於一眾近衛的掩護下疾馳。纖纖手握馬韁,一雙美眸在夜風中迴轉,數次望向山頂的火光。

那火燒得不旺,可於她而言卻是一種難言的煎熬。

“你在擔心薑茶?”

馬車內,一道清冷而熟悉的男聲緩緩傳來。他總是冷漠的,無論面對什麼。

“王爺,薑茶您可以不管,但白鳳傾呢?沒了她您的病……”

纖纖自然不會輕易承認什麼,相反,她還圓潤的反問了過去。

以前的她別說頂撞蘇祈了,即便是一些不同的意見也很少說。

可今日她明顯變了,至少在蘇祈看來。

“白鳳傾並非庸人,別人逃不掉本王信,可她逃不掉……”

馬車內的蘇祈沒有繼續說下去,此刻的他正靠在車窗前,舉眸望著空濛的山澗。

他並不想參與東陵的爭鬥,至少在上面那批人決出勝負之前。

至於薑茶與白鳳傾,他早在下令下山的時候便權衡過了。

先不說她們願不願意跟他走,就單說帶走薑茶的代價,便不是他們這點人能付得起的。

除非他暴露自己。

但顯然,他與薑茶的關係還沒鐵到那個地步。

而蘇信也不可能傻到放虎歸山。

今夜蘇信要麼會徹底控制住薑茶,要麼便會讓薑茶成為這座霧山之上的泥土,永遠與此處的草木作伴。

姜家很麻煩,但沒有姜家全力護著的薑茶並不麻煩。

至於白鳳傾,那個女人讓他都感到了一絲危險。

別說逃命,對方今夜就是鬧出什麼亂子來他也不覺得奇怪。

山頂魚龍混雜,可不是他這個大病未愈之人待得的。

蘇祈垂眸,心中棋盤在這一刻緩緩撥動。

他在思索接下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