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薑茶並未直言她知道什麼,她只是攥緊了白鳳傾如同羊脂白玉的雙手,而後低聲而又真誠的說了一句話:

“謝謝你。”

說罷,她竟已不再管白鳳傾的反應,臺步便走向了那邊的蘇肆。

少年一直背對著她們,他的身姿修長寬肩窄腰,他擁有著過目不忘的記性,擁有著精緻絕倫的容顏,甚至擁有著常人無法擁有的武學天賦。

但他害怕。

事實上,從白鳳傾拉走薑茶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所以他表面在看蘇信與蘇梓凌吵架,實際上則在聽著白鳳傾與薑茶的動靜。

可惜他什麼也沒有聽到。

因為那個叫白鳳傾的女人真的不是個省油的燈。

她居然會用內力構建屏障,而且這個屏障還能極其順利的防住他。

鳳眸微凝,暗潮湧動,刺骨的寒意在少年周身縈繞,仿若千年玄冰亙古不化。

她們說了什麼?

白鳳傾又知道了什麼?

她跟蘇墨玦是不是一夥的?

又或者她拉了茶茶的手,她是不是也……

……

無數的想法在腦海中迸濺,以至於身處蘇肆身邊的萬順都覺得,自己彷彿進入了漫長的冬夜。

不是,這不是才剛剛入夏麼?

好傢伙,別說他了,連那轉頭的薑茶都愣住了。

因為她眼中的少年紅雲滔天雲色暗紫,那色澤烏泱泱的,讓她不得不瞬間放開白鳳傾的手往回撤。

蘇大反派這是要暴動了麼?

她覺得是。

所以白鳳傾以為薑茶是什麼都懂了,於是高深莫測的走了。

可只有薑茶知道,她其實是被蘇肆的狀態給嚇到了。

大白天的,蘇肆瘋了?

蘇肆可不就是要瘋了麼?

他的確是個心思縝密冷靜如冰的人,再縝密再冷漠的人也架不住關心則亂,架不住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

一個蘇墨玦已經讓他焦頭爛額,如今這白鳳傾居然也要來添亂。

怎麼?就非要逼我對你們動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