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很簡單,這帳子都給難民了,那特意剩下的一個也給白鳳傾她們了,我們留在這兒幹嘛?睡大街麼?

蘇肆一笑:“車裡擠擠也不是不行。”

薑茶:“……”

誰要跟你擠擠……

看著薑茶那拒絕的表情,蘇肆無奈的聳了聳肩。

他沒有多言,直到馬車在萬順的駕駛下穿越城門,而一眾姜家侍衛並未跟上時他才笑道:

“把霧月留在難民營就罷了,連一眾侍衛也一併留下,茶茶,你不怕死麼?”

此刻的馬車內只有一盞宮燈放在小桌上,燈火葳蕤間,讓這夜色顯得愈發深,愈發涼。

就像少年看向少女的眼神一般,透著一股料峭森冷的寒意。

對蘇肆而言,他的溫柔才是假象,無辜都是偽裝。

薑茶:“怕啊,你若再嚇唬我的話,我可要叫咯。”

蘇肆:“……”

因為某嘴上說著自己好怕的人,此刻正正一邊喝著熱茶,一邊拿白眼兒白他。

再配上那遞茶時的皮笑肉不笑,簡直絕了。

接過茶杯,蘇肆似乎被薑茶給氣笑了,竟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燈火照耀著少年滾動的喉結,車輪一顛,薑茶手中的茶水也晃落到了胸前,這一刻,這兩個人的馬車竟顯得有些燥熱。

終於,少年抬眸望她,眼中是若有若無的笑。

“所以,你信我麼?”

薑茶想也沒想道:“信啊,我死了可是你蘇肆最大的損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