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御書房

明燈百盞,奏摺如山,白衣少年于山間坐下,淡然開啟了他的看書日常。

之前的怒意煙消雲散,就彷彿其從未來過。

對此,那送來甜湯的萬順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萬順:“皇上,這事兒您就這麼算了?”

少年抬眸望了萬順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萬順有些侷促,但作為一個有思想的忠僕他還是巴心巴肝的道:

“皇上,您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怎麼說您的麼?當面首就罷了,還是個隨時都會被拋棄,日日要看貴妃臉色的面首。咱們明明……”

萬順欲言又止,如果他們卑微的只能當面首就罷了,偏偏他們根本不用。

蘇肆:“當面首不好麼?”

翻看著手中關於泯河水患的摺子,蘇肆看似隨口實則有意的問道。

對此,萬順直接沉默了。

直到他聽自家主子幽幽道:“當其中之一不好,但當唯一一個卻不賴。”

咔嚓,萬順直接裂開。

所以您還真要當面首啊?

那奴才是不是還該慶幸您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得當貴妃的唯一,而不是其中之一啊?

不就是為了隱藏自己麼?

您這也太拼了吧?

萬順不能理解,蘇肆也不打算解釋,因為他們眼下有更棘手的事。

泯河水患。

在與萬順閒聊的同時,蘇肆已將關於泯河水患的摺子讀了個遍。

所有訊息在他腦海中匯聚,包括泯河周邊城鎮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