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靈溪院

初春暖陽下,一少女俏立於百花之間,一襲粉蝶衣裙,端端是人比花嬌,亭亭玉立。

可這般景緻之下,卻是少**沉沉的一張臉。

她不是別人,正是這左相府的嫡女,那個差點成了未來凌王妃的白錦溪。

春花:“小姐,夫人傳話說賓客都快到齊了,我們也得抓緊啊。估摸著時辰,凌王殿下也該到了。”

作為白錦溪的貼身婢女,春花自然知道自家小姐的想法。

像她們小姐這般天之驕女,自然是要嫁個前程似錦的如意郎君的。比如這凌王殿下,相爺和夫人可是挑了好久的。

聽得春花此言,本在修剪枝葉的白錦溪頓時一愣,須臾間,一朵嬌豔的牡丹花便落了地。

花瓣四散,白錦溪的目光也愈發陰沉。

對啊,凌王。

那日若非白鳳傾那個草包攪局,她與凌王的婚事便定下了。如今倒好,凌王對婚事隻字不提,她與娘也在凌王府丟盡了顏面。

殺手也派了,爹爹也求了,誰知白鳳傾這個草包還是安然無恙!

殺手為何失敗她不知道,但爹爹為何輕饒她卻知道……

還不是因為爺爺!

說起這位白老太爺,她白錦溪便來氣。明明她娘早已扶正,可白老太爺眼裡的嫡女只有白鳳傾。

明明那個草包的娘已去世多年,活著時便與爹爹離心離德,而她娘不僅為白家盡心盡力,還誕下了白家這一代唯一的兒子!

此事且不提,就言她白錦溪與白鳳傾,那也是雲泥之別。可偏偏在這老太爺眼裡,她這才女竟還不如一個草包……

就是因為老太爺的歸來,白鳳傾這才躲過了這次滅頂之災。

要不然就憑她在凌王府那一鬧,她和娘都能把她拿去發賣了!

春花:“小姐,小姐您沒事吧?”

白錦溪搖搖頭:“沒事,白鳳傾呢?這生辰宴她可去?”

春花竊笑:“去的,老太爺可是她的靠山,她能不去麼?”

聞言,白錦溪頓時冷笑一聲。

果然,你還是得靠這個大靠山啊。可萬一你今日犯了大錯,讓爺爺他老人家失望了呢?

皇家儀仗之上,蘇肆靠著車身,一雙鳳目靜靜地睨著對面的薑茶。

無論薑茶怎麼盯著他,少年都照單全收無辜到底。也許是淚痣的緣故,薑茶硬是在他臉上看出了楚楚可憐的感覺。

終於,她放棄了。

薑茶:“皇上,左相府快到了。”

蘇肆:“嗯。”

勉強扯出一抹微笑,薑茶又不死心的道:

“臨行之前,您就沒什麼要跟臣妾交代的?比如我表哥?白鳳傾?又或是慕王?”

她覺得她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她也希望蘇肆能坦誠一點,不要再跟她打馬虎眼兒。

因為她記得原劇情裡清清楚楚的寫著,今日她將因蘇墨玦對白鳳傾的幫助而對白鳳傾動手。

又或者說,是跟白錦溪聯手。

只不過她是幕後的操盤手,而白錦溪卻是她殺人的刀。

至於她為何會來參加宴會,自然是蘇肆引誘她來的。

不僅如此,包括白鳳傾與蘇墨玦的事情也是蘇肆告訴的她。

就像白錦溪是她的刀一樣,她也是蘇肆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