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聽了這話臉色一變道“你!你上次不是說只要本宮幫了你,這件是就永世不再提起嗎!?”

“皇后娘娘上次怕是沒聽清楚臣說的話,臣說的是隻要皇后娘娘幫臣保住楚君逸的太子之位那麼這件事臣就永世不再提及!

但是楚君逸如今被貶至幽州,你都沒有做到答應臣的事,又怎麼能怪臣舊事重提呢!”

皇后聽了這話惱怒道“你簡直就是強人所難!按照楚君逸那日的情況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也保不住他的太子之位!本宮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后!哪裡有那樣的本事!”

“若是被陛下知道了當年之事,那你這個本就不受寵的皇后又會面臨什麼呢!?說不定一怒之下就把你所出的安樂公主嫁到漠北去和親了呢!”

皇后聽了這話沒有忍住往後退了兩步顫聲道“你!你到底要如何!你都已經將本宮害成這副德行了!你還要本宮如何!!”

秦永年笑道“很簡單!只要皇后娘娘在恰當的時機將沈喬剋夫這件事傳到陛下的耳中即可!”

皇后皺眉道“沈喬?今日不是她與那小...與那臨安王成親之日嗎?什麼叫恰當的時機?你到底想做什麼?”

“很快皇后娘娘就會知道什麼叫恰當的時機了,此地臣不宜久留,就先走一步了,皇后娘娘這次可要將答應臣的事辦好啊!

否則安樂公主那麼天真純良的性子到了那吃人的漠北宮中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呢!”秦永年說完就徑直離開了。

皇后衣袖裡的拳頭攥得緊緊的,方嬤嬤小心的對皇后道“娘娘!您看如今該如何是好啊!?”

“還能如何!本宮的把柄攥在他的手中,本宮還能如何!就像他說得,若是被陛下知道了當年之事,只怕本宮的安樂也會被牽連!”皇后恨恨的道。

方嬤嬤有些猶豫的道“那...那咱們就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

皇后冷笑一聲道“當然不可能!等本宮出去了就即刻聯絡哥哥,必要永除後患!不過!嬤嬤,你說他說合適的時機是什麼意思?”

方嬤嬤想了想道“依老奴愚見,說不定是那臨安王今日會出什麼意外?”

皇后聽了這話哈哈大笑道“嬤嬤也這樣想!?本宮也是這樣想的,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鑼鼓聲離相府越來越近,蕭邵今日也沒有再坐轎,而是一身喜服的騎在一匹棗紅的馬兒身上,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激動的,他那平常蒼白的臉上竟是泛上了些許紅暈。

今日沈若萱也是早早的就回了相府同沈繡月一起守在大門口,因為沈安遠考慮到蕭邵一向身體不怎麼好,特地囑咐了沈繡月和沈若萱不要太過為難蕭邵。

所以蕭邵叩門後,沈繡月和沈若萱也只是做了做樣子提了兩個極為簡單的問題拿到紅包後就將蕭邵放進了門。

喜婆一派喜氣洋洋的跑進落霞苑對著沈喬道“快!快將蓋頭蓋上!新郎官兒來了!”

隨著喜婆的這一聲,沈喬的心也跟著快快的跳了起來,她真的就要嫁給阿邵了!這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

沈安遠看著一身鳳冠霞帔的沈喬再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淚,沈喬鼻子也有些酸酸的,她對著沈安遠道“爹爹不必傷懷,我和阿邵會經常回來看您的!”

沈安遠聽了這話連連點頭道“好!好孩子!快將蓋頭蓋上吧!別讓王爺等急了!”

朵朵展開蓋頭就朝著沈喬的頭上蓋去,在蓋頭遮住沈喬的眼的前一瞬,沈喬的餘光瞥到沈心蓮正站在門的一側面帶冷笑的盯著她。

她想要問朵朵沈心蓮是什麼時候來的,她話還未出聲,喜婆已經嚷道“沈少爺!快將新娘子揹出去吧!”

沈景曜走到她的身前彎腰道“大姐姐!我揹你出閣!”

沈喬只能將話嚥下趴到了沈景曜的背上,沈景曜一邊揹著她一邊對她道“大姐姐!謝謝你!”

“啊?”沈喬有些沒有懂沈景曜的意思,沈景曜解釋道“沈若瑤的事情,謝謝你!大姐姐!”

沈喬瞭然,就算當日沈若瑤那般對待沈景曜,但沈景曜的心裡一直沒有放下沈若瑤這個妹妹。

沈喬想了想道“她走得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