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掌櫃朝著周圍的人看了一圈後,那個長得胖胖的掌櫃盯著沈若瑤看了有一會兒之後才開口道“這位姑娘在三天前曾來我們店裡買過玉蘿春!”

沈若瑤聽他這樣說立即大喊道“你胡說!我沒有!”

沈喬對著那胖掌櫃道“周掌櫃!你可認清楚了?”這位周掌櫃是城東的同濟堂的掌櫃,同濟堂的三家藥鋪中離相府最遠的藥鋪。

周掌櫃又仔細看了看沈若瑤道“認清楚了!就是這位姑娘!因為這玉蘿春藥性特殊,所以買的人,我都會特別留意一下,那天她雖說帶了一塊麵紗,但她眼皮上的那顆痣我不會認錯!”

經過周掌櫃這麼一說,所有人,包括楚君逸都轉頭看向了沈若瑤的眼睛,發現她的眼皮上還真有一顆痣,只是那痣不算大,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沈若瑤已經急得要哭了,她對著周掌櫃道“你為什麼要冤枉我!?是大姐姐讓你這樣說的嗎?”

周掌櫃搖搖頭道“我只是將我知道的事情說出來而已,沒有任何人指使我!而且你當時走得太急,還將錢袋落在了我們店裡,今天我也帶過來了!”

說著就從袖子裡掏出來了一個粉色的錢袋,認識沈若瑤的人都知道那是她的錢袋子,因為那袋子上還繡著一個“瑤”字。

沈若瑤激動的道“這個錢袋子早就已經被偷兒順走了!怎麼可能在你那兒!”

周掌櫃聽了這話不悅的道“這位姑娘,你這意思是我店裡的人給你順走了的?我們店裡有偷兒嗎!?

我周某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但我同濟堂在京城開了也有幾十年了!一直以來也都是童叟無欺!還從來沒有誰說過我同濟堂裡面的人手腳不乾淨的!”

這時有兩位夫人道“是啊!同濟堂的藥材雖然不是京城最便宜的,但是質量真是沒話兒說!”

“對啊!周掌櫃是個講誠信的人!這京城許多人都是知道的!”

兩位夫人的話引得在場的許多人都紛紛點頭,在京城住的久的人,哪家鋪子怎麼樣,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數的。

沈若瑤見狀只能轉過頭對著楚君逸流著淚道“太子殿下!您相信我!我是被人誣陷的!我真的沒有做過!!”

楚君逸也不是個傻的,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了,他知道今日之事就算不全是沈若瑤一個人做的,但與她也脫不了干係。

楚君逸裝作有些難以置信的對著沈若瑤道“六小姐!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沈若瑤見楚君逸也不相信她,她只能乾巴巴的道“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沈安遠此刻也已經明白過來,原來沈若瑤一直都沒有對楚君逸死心,還安排了今日的這一出!

虧他還盡心盡力的給她找了這樣好的一門親事,她不領情糟踐了自己的一番心意就算了,竟然還拉自己的親哥哥來墊背!

沈安遠怒道“你當初若是不滿這樁婚事可以直接說出來!你不想嫁,有的是人想嫁!你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悔婚將本相至於何處!”

沈若瑤見事情已經隱瞞不下去了,她再說什麼也沒有人會信,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道“我若是直接說你就能不讓我去給那個仵作做填房了!?”

沈安遠沒有想到在沈若瑤的心裡,竟是將和池長慶的婚事想得如此的不堪,他氣得臉都漲紅的道“你不過是個庶女,給池大人一個朝廷命官做填房有哪裡委屈了你的!?”

沈若瑤撇著嘴譏諷道“不委屈!?這整個相府有誰願意去給他這個朝廷命官做填房的!?還不是因為沒有一個人願意給他去做填房,所以才選了我!不就是欺負我年紀最小嗎!”

在外面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出去的池長慶本打算進來看看是怎麼回事兒,卻不想剛進門就聽到沈若瑤這麼的一句。

他的臉色由紅轉白,一身的喜服也變得滑稽不已,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窘迫。

他其實知道他在京中的名聲不是特別好,許多官家小姐都介懷他的職務,當初沈安遠同他說起時,他以為沈安遠既然主動跟他提了,沈若瑤應該是不介意的,卻不想她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