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宮人帶著一個太醫匆匆趕來,太醫正欲對皇后行禮,皇后道“快給安樂看看!”說完又緊張的看了一眼沈喬。

沈喬對著太醫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替安樂公主診脈,太醫將手指搭在安樂公主的手腕上片刻後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然後又似有不解一般的皺了皺眉頭“這....”

皇后著急的對太醫道“許太醫!安樂公主怎麼樣?!”

許太醫猶豫片刻道“回稟皇后娘娘,安樂公主是中毒了,根據公主的脈象,此毒霸道非常!

按道理說毒發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會致命,但安樂公主應當服用過解毒的藥物,暫且壓制了毒性發作,所以仍有一息尚存,只是公主服用的這藥物治標不治本,所以公主現在性命仍是危在旦夕!”

“既然如此!你還不趕緊給公主解毒!”皇后焦急的道。

許太醫卻是對著皇后跪了下來戰戰兢兢的道“娘娘恕罪!老臣雖然行醫多年,但對解毒這方面涉獵甚少......剛剛公主服用的解毒藥物是何人配置的?相信此人定會解公主身上的毒!”

歡喜總算是緩過神來了,大喊道“嘉禾縣主!是嘉禾縣主!”說著又對皇后磕了兩個頭道“娘娘!剛剛是嘉禾縣主給公主吃的是解毒的藥丸!嘉禾縣主能救公主啊!”

鳳陽公主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按照她的計劃,安樂公主將沈喬找過去後,一定會找沈喬的茬兒,到時候只要兩人稍微起點爭端,安樂公主毒發身亡。

加上她之前的安排,沈喬就算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可她沒有料到的是安樂公主根本就沒死,沈喬還成為了唯一能救安樂公主的人。

鳳陽公主見皇后態度有了動搖她連忙對皇后道“母后!三思啊!從未聽說過嘉禾縣主還會解毒,而且這嘉禾縣主才和安樂姐姐發生了衝突......”

“鳳陽公主為何要如此三番四次的阻攔沈喬為安樂公主解毒?你就這麼不希望安樂公主醒過來嗎?還是說你害怕安樂公主會醒過來?”沈喬盯著鳳陽公主一瞬不瞬的道。

沈喬暗暗嘆了一口氣,她原本想著讓皇后過來然後再將安樂公主帶到別處悄悄替她將毒解了。

若是當著這許多的人替安樂解了毒,那麼她會用毒一事就會鬧得人盡皆知,但現在的情況根本容不得她做選擇,而且她也做不到對安樂公主見死不救。

歡喜也跟對鳳陽公主道“鳳陽公主!您怎麼能胡說八道呢!嘉禾縣主何時與我們公主發生衝突了!?”

鳳陽公主沒有想到歡喜會幫著沈喬說話,眼珠轉了轉一臉失望的對歡喜道“歡喜!你可是從小就伺候安樂姐姐的人!這種時候可不能因為一點小恩小惠就昧著良心幫著害了安樂姐姐的人說話啊!”

皇后聽了這話掃了歡喜一眼,可奈何歡喜是個神經大條的,沒有體會到皇后眼中警告,只是覺得鳳陽公主冤枉了他當即就大怒道“什麼小恩小惠!鳳陽公主!你說清楚!

我歡喜自打入宮以來就跟著我們安樂公主,你以為我們家公主像你一樣破落!身邊的人沒見過什麼好東西不成!

我們家安樂公主那可是全天祁最尊貴的嫡公主!就算是賞賜下人的東西那都是天下獨一份兒的!什麼樣的小恩小惠我歡喜沒見過!犯得著拿腦袋去開玩笑!哼!”

鳳陽公主看著周圍或奚落或同情的眼神,是了!這十多年來她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

明明就是同一個父親所生,住在同一座皇城裡面,安樂公主是人人都上趕著巴結的嫡公主,而她,卻是就連一個太監也能指著鼻子罵的破落公主。

她掩下滿腹的屈辱和惱恨一臉平靜的對歡喜道“不是吧!若是我沒看錯嘉禾縣主手上的傷痕可是被安樂姐姐的軟鞭抽的呢!若是嘉禾縣主沒有和安樂姐姐發生衝突,安樂姐姐為何要拿軟鞭抽她?”

“那...那是公主的軟鞭不小心飛出去傷到自己,嘉禾現在為了救公主才被鞭子弄傷的!”

“呵!歡喜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安樂姐姐這使用鞭子的技術當初可是由華陽將軍親自指導的!

而且這麼些年,也沒有聽過安樂姐姐的鞭子飛出去過,怎麼偏偏遇到了嘉禾縣主鞭子就飛出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