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對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後忙道“快叫琥珀!”

琥珀這幾日都去了城外的伏牛山上找一種稀有的草藥,天天早出晚歸的,這一回來就看到院裡亂成了一團,趕緊進屋就看到昏迷不醒的朵朵。

她趕緊伸手替朵朵封上了穴道,然後檢查了一下朵朵的身上,傷口就在腳腕處,周圍一圈都已經紫的發黑了。

她皺眉道“這是響尾蛇的蛇毒!必須在中毒後兩刻鐘內取了那蛇的蛇膽給她服下才能有救,否則只怕是大羅身上來了也是回天乏術!”

“你這婆娘好生歹毒!竟然想要取了我沙沙的蛇膽!還真是最毒婦人心啊!”隨著話音,正是十五押了一個跟寶兒年紀相仿的男孩兒回來。

那男孩兒面板瑩白,一對琉璃般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他的穿著打扮和天祁的男子有很大不同,上身穿著一件短打,外罩一件繡法獨特的馬甲,褲子的長度只到腳踝以上,露出的腳踝上掛著一副銀鈴鐺,走起路來鈴鐺清脆作響。

一看便不是天祁人士,沈喬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左手上,他的左手無名指上帶著一個精緻的銀指套,他應該就是雨燕所說的藍氏族人了。

沈喬盯著這個男孩兒語氣不善的道“一刻鐘內,你若不交出蛇膽,我便將你的心肝都挖出來!”

男孩兒緊張的用左手擋住了自己心臟的位置道“你們天祁的婆娘還真是一個賽一個的歹毒!不就是解個毒嗎!?”

他說著以右手從兜裡摸出了一個精緻的小藤壺,從裡面拿出一顆藥丸來遞給琥珀道“把這個分成兩半,一半喂她吃下去,一半捏碎敷在傷口上就行了!”

琥珀結果藥丸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微微皺起了眉頭,她辨認不出來這藥丸是什麼成分做的,男孩兒用他帶著鄉音的撇腳官話道“我都落到你們手裡頭咯!還敢豁你們不成!”

沈喬道“按照他說的做!”男孩兒才對琥珀揚起了眉頭,就聽到沈喬道“若是沒有效果,便讓他給朵朵陪葬!”

男孩兒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訕訕的道“你們天祁怎麼人與人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得哦!我都說了沒有豁你們咯!”

琥珀將藥丸給朵朵喂下去之後沒過多久她的唇色就由烏青恢復了正常,男孩兒道“看嘛!我沒豁你們嘛!再把剩下的藥丸敷到傷口上就沒得事咯!”

雨燕按照他說得又將剩下的藥丸捏碎了敷在朵朵的傷口上,一會兒朵朵就醒了,一醒來就喊道“小姐!小心!”

見到屋子裡已經沒有蛇了這才放下心來,她本就被嚇壞了,又中過毒,精神很是不好,懨懨的。

沈喬讓琥珀將她扶回房間休息後才對初一帶回來的男孩兒道“說說吧!為何要來謀害我天祁的縣主!”

“縣...縣主!?”男孩兒先是瞪大了眼睛,隨即又氣惱的道“狗日的糟老頭子壞得很!他只跟老子說是個相府不受寵的小姐的哇!咋成了縣主咯!”

沈安遠皺眉道“你是說有是有人指使你來謀害本相的女兒嘉禾縣主?你是何人?又是受何人指使?”

男孩兒一聽沈安遠自稱沈相立即大叫起來“捅婁子了!捅婁子了!捅大簍子了!還惹到天祁的丞相了!哎喲!這下通商可是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