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道“從昨夜起就痛得睡不著覺,今日倒是更嚴重了,孤要要趕緊回去找御醫看看,今日就先回去了。”說著就離開了。

楚君逸離開後沈心蓮對沈若瑤道“到底怎麼回事!”可沈若瑤卻根本不回答她,只挑釁的對她笑了笑就離開了,留下沈心蓮氣得跳腳的道“小賤人!我定要讓母親給她找個破落戶!”

沈若瑤回到瑤萱小築時,白姨娘沈若萱還有沈安遠正在裡面等著她,她對著沈安遠行了禮叫了聲父親,沈安遠問道“你剛剛去了哪裡?”

她以為沈安遠發現了她又去找了楚君逸有些緊張的道“沒...沒去哪裡!”

沈安遠點點頭道“你如今也大了,不可再胡來!你姨娘為了你的事操碎了心,這幾日為父也考慮了一下你的親事,刑部侍郎池大人,他的夫人亡故多年,你嫁過去雖說是填房,但也到底是個五品官的正室,不算辱沒了你。”

沈若瑤的心裡是有一百個不願意,可經過那日在花園裡的事情她哪裡還敢跟他對著幹,只低著頭說了聲是。

沈安遠看她沒有再像之前一般冥頑不靈也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和你姨娘說說話,為父還有事,先走了。”

待沈安遠走遠後沈若瑤站起來對著白姨娘道“是姨娘去找父親,讓他為我考慮婚事的?”

白姨娘以為沈若瑤若是知道了自己為了她去求了沈安遠會感動,便點頭道“讓夫人操持你的婚事,我總覺得有些擔心,所以便去求了你父親,讓他多為你考慮考慮......”

話還沒說完沈若瑤就暴怒道“考慮到了個什麼!去給人當填房!誰讓你管我的事了!”

沈若萱再也看不下去的道“沈若瑤,你不要太過分了!”她當初聽了沈喬的話,悄悄的給白姨娘換了個大夫看,果然之前的藥和大夫都有問題,若是再發現得晚些,只怕命就保不住了。

雖說最後是撿回來一條命,可到底是把底子給壞了,身體還虛弱著呢。

聽說了沈安遠讓王氏給沈若瑤相看人家的事就再也坐不住了,撐著病弱的身子一連好幾日的親自熬了湯給沈安遠送去,沈安遠念著白姨娘的好,這才親自給她選了池大人,可沈若瑤非但不領情,甚至還對白姨娘惡語相向。

沈若瑤一聽沈若萱還這般跟她說話更是怒不可遏的道“我怎麼過分了!我說的本就是事實!當個填房就算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那池大人是個什麼人嗎!天天和屍體打交道,說是個刑部侍郎,但其實跟個仵作有什麼區別!”

池長慶在京中的名聲的確是不太好,雖說他斷案如神,但他每每遇到案子就會反覆的查驗屍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甚至還有傳聞說他一邊吃著飯,一邊還拿著死者的屍骨在研究。

這樣的態度,於死者來說當然是好的,只是女兒家多膽小,像這樣的一個怪胎若是做了夫君那不被嚇死才怪,京中就有說就是池大人半夜將骷髏拿回了臥房所以才將他夫人嚇死了的傳聞。

白姨娘一聽這話,面上有些無措,她並不知道那池長慶的那些傳聞,但沈安遠跟她說此人人品是沒得說的,只是是做填房。

她想著沈若瑤是個庶女,對方到底是個侍郎,若不是填房只怕還瞧不上她呢,填房到底也是正妻,總比當妾強啊,所以也是十分贊成,卻沒有想到沈若瑤竟然對這樁婚事如此牴觸。

沈若萱道“你不要去聽信那些外頭的傳言,父親為官多年,看人總歸不會錯,填房怎麼了!若非是姨娘去求了父親,母親還不知道會給你配個什麼人呢!你怎的如此不知好歹!”

沈若瑤冷笑一聲道“那我是不是還要對她感恩戴德啊!謝謝她找了父親將我配了個仵作當填房!”

白姨娘看著自己的女兒對自己這般態度心裡自然是不好受,可到底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再不好受也忍著道“瑤瑤不滿意這樁婚事,姨娘再去跟你的父親說便是,索性庚帖什麼的也都還未交換,不過瑤瑤你想要樁什麼樣的婚事,你也得跟姨娘說說,姨娘才好去跟你的父親說啊!”

沈若瑤卻道“行了!我的事你別管了!”

白姨娘道“那怎麼能行?你是我十月懷胎生出來的,我怎麼能不管你呢!你對池大人如此牴觸,成親可是一輩子的事.......”

沈若瑤再次打斷白姨娘大吼起來“我倒寧願不是從你這麼個姨娘肚子裡爬出來的!我說了!讓你別管我的事了!你去跟父親說,是又想他訓斥我不是!”

白姨娘聽到自己的親生女兒竟然如此嫌棄自己,心裡一急就暈了過去。

沈若瑤看著白姨娘暈倒,非但一點悔意都沒有,甚至還露出十分嫌棄的表情道“沒有個貴人的命,倒是得了貴人的病!真是矯情!”

沈若萱再也忍不住上前一個耳光扇在了沈若瑤的臉上道“從此以後,我和姨娘再也不會管你的事!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完就和丫頭一起將白姨娘抬回了傾雲院,沈若萱從來沒有對沈若瑤動過手,以至於沈若瑤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是沈若萱已經回了傾雲院了,她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恨恨的想總有一天要讓沈若萱知道她的厲害。

朵朵跟沈喬說完沈若瑤的事情很是不解的道“六小姐不過是個庶女,能給池大人當填房那絕對是高攀了啊!她竟如此不知好歹!”

的確,池長慶雖然現在只是個侍郎,但是他在斷案上的造詣那是天祁的人有目共睹的,將來不管是誰做了皇帝,像他這樣的人才勢必都會受到重用,沈若瑤能給他當填房,應該說不止是高攀了,肯定還有沈安遠在裡頭下了不少的功夫。

沈喬勾唇道“沈若瑤現在眼裡只有太子,一個刑部侍郎又如何能滿足她的胃口呢!”想了想又繼續道“留意著她,最近她被逼得緊了,只怕會做出些出人意料的舉動,到了關鍵時刻,能幫就幫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