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敢覬覦本王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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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邵還未說話只聽沈喬開口道“王夫人也不必如此逼迫臨安王殿下,臣女自知臣女蒲柳之姿配不上殿下,王爺不必為難,臣女甘願自梳終身不嫁!”
沈喬此話一出大殿上突然安靜了下來,眾人沒有想到沈喬如此烈性,竟是甘願自梳也不願受王氏的侮辱。其實沈喬並非不願受王氏侮辱,只是她怕再聽到從那人的嘴裡說出傷害自己的話,倒不如如此,反正自己此生只為報仇,嫁不嫁人又有何關係呢。
蕭邵也沒想到她會如此,在他看來沈喬一直都是非常聰明的,不可能會做出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來。這時大殿上又有一人站了出來跪在沈喬旁邊,這人是永定侯府的小公子寧睿陽,也是去年的狀元郎現任光祿寺少卿。他對皇帝道“陛下,若只是因為不讓臨安王為難沈大小姐便要自梳這對於沈大小姐來說未免太過於殘忍,臨安王不願娶沈大小姐,微臣願意!”
這人其實和裴敏還算是故交,以前裴敏曾經教過他武功,但說是教他武功,不如說是他總被裴敏欺負。看著昔日追在自己身後的小鼻涕蟲變成了如今的翩翩少年郎,自己雖然容貌聲音皆是變了一個人,但他還是為自己挺身而出,不由得有些感動。
蕭邵看著一同跪在地上的沈喬和寧睿陽,二人看起來十分般配,宛若一對璧人,但看在他的眼裡就是覺得刺眼無比,只覺得本來就有些發冷的身子更冷了。又聽寧睿陽對沈喬道“沈大小姐,你可願意嫁給睿陽?”沈喬聽到這熟悉的話想起當初那人也是這般一遍遍的問過自己是否願意嫁給他,只是如今........
蕭邵看著沈喬眼中似乎還有點點淚光,那般專注的看著寧睿陽。他越發的不能忍受,他忍受不了她的目光停留在別的男人身上,更忍受不了她還要嫁給別的男人。他蕭邵本就不是個大方的人,只聽他低低的道“寧睿陽!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敢覬覦本王的王妃!”大殿上的眾人也都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有些沒頭沒腦的,剛剛不是您自己死活都不願意娶人沈大小姐的嗎?怎麼一轉眼又成了你的王妃!
只有皇帝哈哈大笑,然後大手一揮道“茲有丞相之嫡長女,沈喬,惠心紈質、儀態萬方、德才兼備。特賜婚與臨安王蕭邵,擇日完婚!”眾人謝過恩後就各懷心思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王氏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弄得有些懵,但還是慶幸到底是將沈心蓮給保住了,再看向沈喬,沒想到永定侯府的小公子竟會站出來替她說話,果然是跟她那狐媚子的娘一樣。其實寧睿陽倒不是真因為看上了沈喬才挺身而出的,只是剛剛沈喬那決絕的樣子讓他想起了他的一位故人。
沈喬看向蕭邵那越發蒼白的臉色,一時也想不明白為何他會突然變卦,也不想再費心去想。罷了,只要蕭邵還活著,有了臨安王妃這個身份對她報仇也只會更加方便。
宴會又進行了一會兒太后身邊的大太監陸公公來跟皇帝稟報太后請眾人前往暢音閣聽戲。
歷年的端午宴都是如此,太后喜愛聽戲又熱鬧必定會請眾人一同到暢音閣熱鬧一番。
沈喬坐在位置上聽著臺上咿咿呀呀的唱著,終於一曲罷。太后道“陸喜,今兒個唱旦角兒的孩子哀家以前好似沒見過。”那陸喜道“回稟太后娘娘,這孩子是前些日子奴婢才從宮外挑選來的。”太后笑道“好好好,唱的好!賞!”
只見那本來該謝恩的花旦卻直直的跑到舞臺的最前面對著皇帝的方向就跪了下去大聲道“陛下!草民所在的戲班遭人惡意縱火以至於一個戲班除草民外的十二人全部葬身火海,求陛下為草民等做主啊!”
皇帝還沒說話,就有官員大聲道“還不將此人拖下去!有冤情當找京兆尹,今日中秋飲宴君臣同樂豈容得你在此放肆!”那說話的官員正是太常寺卿王宏斌也是王氏的親大哥。
這時臺上已經有太監上前要將那人拖下去,上去了四個太監也沒把那人給拖走,那人從不知何時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把匕首,眾人大叫著護駕!太監一時也不敢上前,只見那人用匕首將自己的身上的戲服劃破。少年清瘦的身體露了出來,在場的少女都趕緊將眼睛捂住,沒有捂住眼睛的人看著那少年那還未長開的軀幹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是如何的酷刑才能將一個孩子的身體折磨成這般模樣。
沈喬也只是聽雲盛說救下爾冬之時傷得極重,被用了重刑,卻沒有想到這般嚴重。這個喊冤的花旦正是爾冬,前世裴敏為了幫助楚君逸曾仔細研究過太后身邊的人,因為太后酷愛聽戲,她身邊的陸公公隔一段時間就會出宮替太后甄選一些戲子進宮為太后表演,沈喬讓爾冬在陸公公出宮的時候引起他的注意,爾冬唱戲極有天分,陸公公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好苗子,將他帶回了宮中,所以才會有了今日的這一出。
爾冬大聲哭喊道“案發後草民曾前往京兆尹府報案,但京兆尹公堂未升,案件未曾受理就直接將草民投入了大牢,重刑加身,直到將草民折磨得奄奄一息才扔了出來,若非草民命大早就已經死在京兆尹大牢中了.......”“來人啊!這刁民要行刺陛下還不趕緊將這刁民就地斬殺!”這次說話的是戶部尚書尹棟。“戶部尚書好大的威風!陛下都沒說話,你就敢叫人直接將人給斬殺了,難不成你是要替陛下做了這宮中的主?”這般張狂的話也只有臨安王蕭邵能說得出來。
這時四個太監中有一個太監將爾冬手裡的匕首奪了下來,另外三個太監又上前就要將他拖下去,結果推搡間一個碧綠的扳指從爾冬的衣服裡掉了出來,滾落到了舞臺的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