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那就是他會在這兒等著她送信兒來,也想知道阮小羽那事兒到底是真是假;其二,這等,自然是需要時間,時間,另一個延伸的意義,就是生命了。他會活著的!

其三,那就是,絕不會與上頭的人鬧事。

其四,真的就放下了東夷內部的事兒,畢竟,他這一番折騰,東夷那可真是倒退回了多少年,失了多少疆土都無法計算。總的來說,他就是贏了。

一口答應,應下了多少事兒啊!

阮泱泱看著他,又笑了,這回,她笑的絕對是真心實意。

這一個天降的聖人,最終,好像還是要去做聖人了。所以說,他就是老天放在凡塵的一朵青雲,真折騰起來,那絕對要人命。

可是,真又做回了青雲,之前那些鬧騰的事兒,就徹底丟了。

在他身上,無法用那汙點二字來形容他,只是青雲戲耍,耍過即止!

終於,魏小墨的羊排是烤好了,說他是個做大廚的,絕非吹噓,這烤制的,火候正好。

用鋒利的刀子,將羊肋排一條一條的割下來,這就可以啃了。

啃的時候,不太雅緻,但真逮著好吃的了,誰還管雅緻不雅緻。

兩手捏著一根肋條,阮泱泱盤腿窩在椅子上吃,真是眼睛都跟著睜大了,一邊吃一邊向魏小墨投去驚訝的目光。

嘴裡佔著,話說不出來,但這眼神兒說明了一切,是賊好吃。

魏小墨略傲嬌的哼了一聲,自己只吃了一些,便把其餘的都用刀子割開了,誰愛吃誰吃。

阮泱泱示意親衛們去嚐嚐,這玩意兒雖是魏小墨做的,但原材料是自己個兒的呀。吃的東西面前,什麼面子不面子的,為了面子,那不得餓死。

雖是煩魏小墨,但他這手藝,的確是不錯。

親衛鮮少的,給予了讚賞,沒有語言,只是點頭,這就是肯定了。

上頭給了信兒,到日子就撤了。

阮泱泱也在等著,同時又發愁自己該怎麼上去。這若是如同個口袋似得被拎著上去,也實在是有點兒失顏面。

不過,也僅此一條路了,若是想從來時那條路回去,首先得下水。

那條路是能走的,魏小墨並沒有給封死,畢竟他到時也是要出去的。

但,首先得下水,動作還得快,得趕在那些泥龍撲上來之前順著那條路進去。

下來的時候是翻滾平滑式的,上去也並不難,聽魏小墨的描述,裡頭都是有設定的。

即便如此,阮泱泱也不幹,單單下水這一個,她就不行。

一想到泥龍在水裡頭撲騰,泥水混合,黃糊糊。她再下水,髒死了。

所以,這撤離,只有一條路,就是鄴無淵他們走的那條。

她還犯愁呢,尤其是聽了魏小墨給她出的招兒,她就更愁了。

魏小墨是以一個輕功高強,但是得負責帶她出去的人的立場來給她分析的。如何能更輕鬆的把她帶出去,同時又盡力的不傷著她,那只有一個,就是將她打包一下。負在背上,同時又得確保了,她不能掉下去。

若只是讓她攀附在自己背上,到了高處的話,她肯定會往下滑。

這樣的話,難免會讓揹負她的人分心。

所以,如何更好?就是把她纏上了,像個包袱似得負在背上,捆好了,這樣才能盡力的施展開。

她可不想做個包袱,那多難受。

到了日子了,一整晚沒睡好。這天亮了,她就起來了。

換了一身衣服,將頭髮挽的利落一些,腦子裡就尋思著如何上去的事兒呢。

不過,她的確是思考太多了,因為,某個有良心的人,哪會真只在上頭等著,那還不得親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