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哼了一聲,茶水也不喝了,就端坐在椅子上,等著他哥回來。

好半晌,鄴啟回來了。他進來了,鄴淙就跳起來了。

“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八公主在後頭跟著你,故意讓我逮她個現行?看娘回來了,我怎麼告你一狀。”但凡他被坑,只要去母親那兒告狀,鄴啟必挨訓。

“別呀,這點事兒就告狀,顯得咱們兄弟情誼跟白紙一樣脆弱。好好好,我告訴你怎麼回事兒。皇上啊,前幾個月提了一嘴,說他八公主也到了該出嫁的年紀了。這故意在我面前提起,其意為何已經很清楚了,他想給我指婚,特意探我口風呢。”鄴啟解釋,只有兄弟二人,他看起來也輕鬆了許多。

把鄴淙按在椅子上坐下,他則屁股一轉,就直接坐在了桌子上。

“那不是好事嗎?”鄴淙覺著不錯,娶了皇上的女兒,也沒什麼壞處。

“這些日子,一直都有人跟著我。我也派人秘密調查跟蹤了一回,跟著我的人是從宮裡出來的。這麼一想,就清楚了。”鄴啟笑道,他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

“她這是跟了你多久了?”想調查,也調查個差不多了吧。

“之前跟蹤我的,肯定不是八公主本人。我今日也沒想到,會是她本人來了。以為還是那些小嘍囉,本想著我弟功夫高強,嚇唬他們一次,往後就不會跟著我了。誰承想,今日來的,居然是八公主。”他也一副沒想到的樣子。

“你若不樂意,到時叫父親去與皇上說。”鄴淙一想,他也覺著挺煩的。

“哪能如此直白的去拒絕皇上?這事兒啊,還得八公主自己說不。”這個不,不能他們說,得皇上的女兒說。

“今日一番,估摸著她回去了就得找皇上說不行。”像個牲口似得被按在地上,別說她是公主了,就是個普通人,也覺著受辱啊。

“所以說,弟,你真幫了哥大忙了。”鄴啟抬手拍了拍鄴淙肩膀,笑的溫和。

鄴淙聳了聳肩,把他的手晃掉。

兄弟倆回了家,鄴淙在家中無事可做,除了練功就是休息。而鄴啟每日都要前往刑獄司處理公事,兄弟兩個等著父母回來。計算著日子,也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半個多月之後,他們便回來了。

迎接父母大駕,馬車一直進了府內,擺明了是車裡的人不舒坦,不想走路。

鄴啟和鄴淙站在前頭等著,馬車停下片刻後,車裡的人才出來。

先出來的是鄴無淵,一襲華袍,氣概無雙。

歲月,只是在他身上留下了星星點點痕跡罷了,更多的,是濃濃的寬厚和愈多的持穩。同時,他身上的冷鋒,也內藏斂去,不再那麼咄咄逼人。

“父親。”鄴無淵出來了,鄴啟和鄴淙立即拱手請安,十分規矩。

鄴無淵微微點了點頭,站在車轅上,轉頭看向車裡。

下一刻,馬車裡的另外一個人出來了,正是阮泱泱。

纖弱而柔媚,過去了那麼多年,她身上的嬌柔一如既往,甚至只多不少。

若說改變,那也是有的。那是隻有無憂,才積攢出來的稚氣。若是但凡有一星半點的不如意,也生不出這稚氣來。

“母親。”兄弟倆又向母親請安,這回得到的,也不是以往那親暱的言語。

眼見分明,阮泱泱的臉蛋兒上凝聚著兩團紅疙瘩,她面板特別好,細嫩白皙,反襯著那兩團紅簇簇,特別的顯眼。

她這會兒是不太高興的,被鄴無淵扶著,從馬車上下來。

兄弟倆過去,鄴啟扶住了阮泱泱另外一隻手,“娘,聽說你身體不舒服?”

阮泱泱歪頭看著他,走了兩步,她才輕輕地嘆了口氣。

“現在還沒定論呢,待得準信兒了,就告訴你們倆這個壞訊息。希望你們兄弟倆也別太震驚,我也不想的。”她說,語調都是懨懨的,沒什麼精神頭。

“諸葛叔,我娘到底怎麼了?”鄴淙有點兒著急,諸葛閒走在後頭,他就直接問他。

諸葛閒那可是神醫,但他這麼多年來鮮少到盛都來,大部分時間都在邊關待著。這如今都跟著來盛都了,可見情況不太好。

諸葛閒提著藥箱,聽了鄴淙的問題,他搖了搖頭,“還未到時日。”

“別問了,平日裡也別在府中鬧騰,你母親不喜吵鬧。”鄴無淵開口,制止那兩個傢伙再詢問。

阮泱泱的確是挺煩的,不說別的,這種紅疙瘩在身上任何一處冒出來都不值得擔心。唯獨在這臉蛋兒上,這就是某種預兆,她又不是沒經歷過。

不行,太丟人了,她都多大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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